她在贺承隽心中, 是卸不掉的责任。
倘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并不会将救回她的命当作是一种责任,反而会认为那是对她的一种恩情。
甚至可能以此作为图报的筹码。
亦或者是内心仁慈,短暂将其当成责任后,又在时间流逝中觉得她该是个独立的个体, 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之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但贺承隽不一样。
他是一个责任感极重, 无论自己再苦再难,都不会放弃承担责任的人。
所以哪怕长时间遭受贺尔岚家暴,他仍愿意每个月都给贺尔岚提供一笔生活费。
哪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痛,也不会任由外婆辛苦攒下的遗产被贺尔岚挥霍。
哪怕被瘾君子残忍报复, 甚至不惜美好青春都得在暗无天日的高墙中度过, 也要保她平安。
她在他心中,比爱更重要。
时温抿抿唇,随即笑了笑,满载心口快要喷溢而出的爱意, 小小声调侃他,“别人谈恋爱,你像养女儿。”
话落想起守在家的时眷也是贺承隽当年救下的,又补上一句:
“一养还养俩。”
贺承隽的心情格外愉悦,致使面容都不似上午那般沉冷,听懂时温话音背后的意思,薄唇轻启道,“时眷还在家?”
时温略颔首,主动解释来龙去脉,“我回江北的那天晚上,把它寄养在之前咱们去过的那家宠物店里了,上周末去接回来的,幸好它还在。”
“它现在又大又胖,差不多有以前两个那么大,我抱一会儿都觉得胳膊酸。身体重了再拖着后腿走会很吃力,店员就让我给时眷配了个轮椅。”
“我还怕时眷不习惯,结果它适应的特别好,比以前行动自由多了,也比以前愿意动,这几天在家到处乱跑。”
身边不断有人经过带动空气流通,微风拂乱时温额角的碎发,指尖灵活将其勾到耳后。
口中的碎碎念不停,想到什么说什么。
“宠物店的店员之前给它做过了绝育,说它身体很好很健康,这几年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我带它回家的那天不放心又给她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时眷除了脊椎神经不能修复以外,其他是真的都很健康,连舔进肚子里的毛都很少,让我不用太担心。”
“果然当时给它起的这个名字寓意很好,时光真的很眷顾它,希望它能一直这么健康的活着。”
贺承隽端坐于时温身旁,安静聆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偶或给予她适当的回应。
待她把想说的都说完,才顺势引出下一个话题,“又把宠物店搬空了?”
时温顿了下,撅嘴嗔他一眼,狐狸眼尾快要飞到天上,“才没有好吧,这次买的东西比上次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