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听见那句话很刺耳,刺得她神经嗡嗡疼。
她可以接受陆夜白为她好而唠叨她,但她接受不了陆夜白什么都不了解,就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否定贺承隽。
从耀眼火红高挂到明月露头而出,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包括但不限于曲采的父亲有意让曲采和陆夜白联姻,被他拒绝了。
惯爱跟时温装虚假姐妹花的女生得罪了某个大佬,不得已出国避风头了。
在陆夜白问到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时,贺承隽才拎着两份晚饭款款从外面回来。
没有情敌见面后的分外眼红,因为贺承隽除了在时温向他介绍陆夜白时,对陆夜白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其余时间他的目光始终都是放在时温身上的。
没机会跟陆夜白眼红。
明潮暗涌憋到吃完饭后,贺承隽照例出去扔垃圾,陆夜白才趁时温喂猫没注意,快步跟了出去。
“那个谁,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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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柔和月色,勾着人们出门在街道中散步,往日人流本就不少马路,如今两旁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相跟着出来散步的人。
暗蓝色天幕上残存几颗星子,被树上间歇响起的蝉鸣声击碎,再闪起。
清爽从夜色渐深弥漫,西瓜与人烟拥堵争地,柏油路渗透各味饮品,人与人摘下面具相处。
没人破口大骂烤串的油烟深重,也没人过多关注别人的家长里短。
至少在这一刻,气氛是短暂的宁静而轻快。
在陆夜白来之前,时温因无聊打上时眷的主意,翻找出杂物堆里那件漂亮的白色纱裙给它穿上,整个猫就像掺着白毛的优雅黑天鹅,令时温喜爱的紧。
反观时眷本猫,大概是猫生第一次穿那样隆重的衣衫,既不适应又比较害羞。
咬着白纱玩了许久,待陆夜白一来就藏了起来。
饭后时温拿猫条将时眷从犄角旮旯中吸引出来,见它头顶黑毛长长了不少,心念微动,起身悠从那堆杂物中,将和时眷身上白色纱裙配套的白色头纱找出。
一转身,就见时眷早已慢慢拖着两条残废了的腿爬到她脚下,仰头盯着她似是还想吃猫条。
时温踏出的那一脚险些踩到它尾巴,赶忙收了回去。
蹲下身将白色头纱轻轻别在时眷头顶的一小撮毛上,时眷抬爪扒拉了下白纱,将一角咬进嘴里玩,却没挣扎。
白色头纱配白色纱裙,俨然像个漂亮的猫新娘。
时温欣赏了会儿觉得十分好看,小心抱起时眷想去给陆夜白看一眼她的猫,才发现客厅里早就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