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约了医院。”楚沛慈说得轻松,“正好今天陈茜也在医院里面。”
“不是……”
穆萑芦刚想要攀着门槛,再多给自己挣扎一下,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刚开一个口,就被人推进房间里面。
“赶紧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在此之前,楚沛慈从来不觉得带人去看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读书时代,那个时候联邦的学校大多都是住宿制,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学校的校医室挂附近医院的号,然后拿着校园卡过去刷。
来来回回不过是一公里的事情。
后来军校更加省心,军校有自己专门的医疗兵,校医室已经是一个大型的试验场所,里面到处都是戴着不同袖章,表示自己是不同年级的医学生。
看病更加轻松。
他第一次碰上像穆萑芦这样的病人,一点都不配合。
从家门口出发,再到进入医院里面,楚沛慈都觉得自己身后面背着一个千斤重的石头,连着深呼吸两口,将人从医院门口拉到陈茜的病房。
“呦,稀客。”陈茜正巧抬头揉着自己发麻的颈项。
她刚好送走前一名病人。
“我刚刚还想着要是中午还不来,就直接让护士将你们两个人的挂号销掉算了。”
陈茜从凳子上面站起来,活动着肩膀,朝着一脸抗拒的穆萑芦走去,秀眉轻挑,“说吧,是你准备割掉性腺,还是让楚沛慈吃药?”
“……”
穆萑芦将自己的衣服控制权从楚沛慈的手里面争取出来,神情严肃,认真地与陈茜对视,一字一句地将对方说的话给纠正过来。
“我不割性腺。”
“请你不要将割性腺三个字说的好像要割掉……那啥一样行吗?”穆萑芦嘴角轻呡,思索片刻,忽然出声询问道:“你之前是说你是什么大学毕业来着?”
“……家里蹲。”陈茜翻着白眼。
她在穆家当家庭医生许久,穆萑芦面上稍微有点表情,陈茜就知道穆萑芦心里面又在怎么嘀咕她。
“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陈茜无奈道:“现在联邦主流的治疗方案就是这样。”
“楚沛慈不是已经研究过联邦的论文资料库了吗?应该也知道现在联邦对于信息素后天过敏症状的治疗方法来来去去就是那两个。”
陈茜一愣,而后秀眉轻挑,眼睛一翻,眼白透过眼镜占据她整个眼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不是问过我这些问题了吗?”
“我还非常耐心地跟你解释一大堆定义和学术名词。”
“甚至告诉你每一项治疗方法后面的利弊都是共存的,医学生我们从来不敢跟某个人打包票说,这个手术是一点危害没有,或者是这个手术是百分百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