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萑芦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发现虽然自己的画功还是小学鸡水平,可不得不说,差生文具好。
“画纸”也是非常重要的。
只不过这幅漂亮的话,穆萑芦只敢给自己一个人欣赏,下一秒,她就转身从医药箱里面掏出了一卷医用纱布,扯得长许多,围着楚沛慈的颈项绕了一圈半,用透明的医用胶带稍微粘了下,就算完工。
等楚沛慈从床铺上面坐起时,一眼就瞥见穆萑芦有些心虚的笑容,想到先前脖子上面的痒意,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只摸到一层单薄的纱布。
“你刚刚对着我的颈项做了什么?”
穆萑芦眨眨眼,手扣着被子,“把你上药啊,我能够做什么!”
“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发誓……”穆萑芦连忙将自己的手从身侧举起来,抵在自己的太阳穴,嘴巴一张一合,却怎么也说不出第一个发誓的字,硬是在楚沛慈的注视下,放弃了。
穆萑芦轻啧一声,从床上翻身下去,将医药箱收好,然后将房间里面的昏暗小灯换成了床头的夜灯,站在床边双手抱胸,注视着楚沛慈,“行了,早点睡吧,哭包。”
“我不是哭包。”莫名其妙被人套上外号的楚沛慈适应了下眼前的黑暗。
他看着穆萑芦从床边绕了一圈,摸索片刻,应该是打开她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了平板,在昏暗的房间里面格外的显眼。
“这么晚还不睡觉吗?”
“晚一点,你先睡吧。”穆萑芦补充道:“就是刚刚突然想起工作上面还有点事情没有回复付羽璀。你折腾了这么久赶紧睡吧,如果明天情况还是不太好,就去医院看看。”
“你现在是我的配偶,我也会担心的。”
穆萑芦手上面输入着平板的密码,将虚拟键盘支开,话语极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好歹是我费了些心思才娶进门的,总不能够刚结婚就受伤吧。”
帮自己盖好被子,重新躺在床上面的楚沛慈没有听到她的碎碎念,轻啊一声,“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说这个工作真烦。”穆萑芦作似抱怨,“我明明是在休度蜜月的假期啊,为什么还要大半夜的上班?”
楚沛慈面上的羞红早就退下不少,枕着柔软的枕头,手轻轻地碰过自己的后颈,嘴角微扬,“穆小姐辛苦了,毕竟您跟我可不一样。”
“嗯?”穆萑芦疑惑。
“我现在是失业人员。”楚沛慈在心里默默补充到,还是被迫失业的那种,要不然这个蜜月,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抽出时间跟着穆萑芦东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