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掌心里,那种冰冷似乎可以沿着他的手臂的经络,一路往胸膛里蔓延而去。
阮宁安看着他,目光热烈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
潋滟的双眸,泛红的眼尾,又让他此刻看起来,多了一些委屈的意味。
蔓延在血脉中的冰冷,顷刻间变成了柔软。
沉默片刻后,季铎垂眸,回握了一下阮宁安,尔后放开:“我不是离开,我是去给你买药。”
直等到季铎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阮宁安收回视线,这才想起,楚斯还一直在旁边没走。
也就是说——
刚才他很不要脸地那些“表演”,全部被楚斯看到了。
阮宁安顿时脸颊发热起来,不好意思地对楚斯笑了一下。
楚斯如常般推了推眼镜,用一贯彬彬有礼的口吻道:“需要我去和季铎先生解释一下吗?“
阮宁安:“?”
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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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安整个身体加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外面。
男人站在沙发旁边,正在给他泡药。
他的动作细致而流畅,一看就是常做这些事情的人。
即便背对着,阮宁安也能想象得出来,男人此刻垂眸认真专注的模样来。
阮宁安突然开始讨厌起那个季铎喜欢的人了。
有本事让季铎喜欢他,那就别跑啊!
留这么好的季铎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些,多可怜啊……
胸膛里又变得酸涩难言,连眼眶里都染上了那种酸意。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季铎转头回来。
两人目光相触之前,阮宁安已飞快把自己的头缩回了被子里。
有些话吧,激动的时候感觉说出来也没什么。
但事后会想,真的羞耻的不要不要的。
阮宁安这一回闷了没几秒,眼睛上面的被子就被扯开了。
男人英俊的脸放大出现在面前,四目相对,阮宁安不好意思再当着人的面“躲起来”,只得说话:“季老师。”
开口,声音又软又哑,似撒娇又比撒娇更没底气。
只让人觉得他可怜极了。
季铎以前就吃他“装可怜”这一手,实在是哄不住的时候,换个套路装可怜就行了。
虽然阮宁安始终没明白季铎生气的点,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一番。
“刚才来拿衣服的,是我一朋友的哥哥,昨天早上,他把我和我朋友的衣服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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