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说:“有的人总喜欢做超出常人认知的事。”
“是啊。”叶校又笑了笑。
荆川唱完一首歌台下响起轰烈的掌声,他并未享受欢呼,径直走到两人面前,笑得人畜无害,“老顾。”
几人正要寒暄,牛仔裤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对顾燕清说:“我去接个电话,让姐姐来陪你们聊一会儿?”
顾燕清说:“不用了,你去吧。”
叶校没有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姐姐?你之前来还叫小姐姐一起玩吗?”
那她也叫小哥哥陪聊好了。
顾燕清看她一眼,扬起食指点点她的鼻头,“是他妻子,比他大几岁,叫习惯了。”
叶校明白了,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捉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台上有片刻的安静,观众在下面聊天喝酒,顾燕清想了想,问叶校:“有想听的歌吗?”
叶校说:“我对摇滚乐没什么认知,会觉得吵。你要唱歌吗?”
顾燕清摇了摇头,“不是。”
叶校点点头,身体靠在他肩膀上,她喜欢自己在喝酒看着他在旁边喝水的样子,很安静地说,“这样就很好了啊。”
顾燕清手扶了把她的腰,“你等一下。”
叶校来不及反应,顾燕清把手机和车钥匙塞进她的包里,人走了过去。
台上有很多乐器,架子鼓,电吉他,挡在电吉他后面还有一台黑色的斯坦威,与整间酒吧格格不入,但好像又很合理。
他掀开琴盖拨弄了两下,发出轻快的声音来。
顾燕清走到话筒前,礼貌而温柔地说了两句:“打扰大家一下,有一首曲子想送给我的未婚妻。”
叶校愣住,这也超出了她的正常认知,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观众在哄闹着,吹着口哨。
叶校的心跳很快,她把杯中的酒都喝掉了,看着那个男人俊朗的面孔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有认真。
他坐在钢琴后面,修长的手指宛如流水从黑白键上滑过。
而后,熟悉流畅的音符穿越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萦绕于她耳边。
空灵,静默,广阔。
宛如夏天的雨后,树叶山都坠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澄澈的光芒。
他隔着人群对叶校说他们的暗号,“校校,夏天来了。”
每当抑郁无助,听到这首歌她就会感觉活过来了。但是如今治愈她的已经不再单单是一段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