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校是他的软肋。
进到家里叶校去洗澡,顾燕清顾念着她身上的酒气,随她走到浴室门口。被叶校摁着胸口推开,“干什么?”
顾燕清站在那,碰了碰鼻子,“你喝酒了,我帮你洗澡好吗?”
“帮我?”叶校对这个形容词持怀疑态度。
顾燕清没有因为她的退拒而顺从,他弯腰把她横抱起来,不容置喙地道:“我喜欢帮你洗澡。”
他忽然可爱,叶校本来感觉还可以,被他抱起来后脑袋忽然晕了,天旋地转,干脆将额头抵在他颈窝里,做出吸气的动作,湿热的舌尖舔着他的喉结。
满意地看到他的脖子和肩膀轻颤。
她躺进浴缸里的时候,身体舒展开,手指却牢牢拽住他的衬衣袖口。
“你躺一会儿,我在旁边看着你,不走。”顾燕清坐在浴缸边说,看她的模样还真是要醉了。
“哦。”叶校眼睛微阖,睫毛湿漉漉地坠着水雾,手指松开一分力道。
男人正准备直起腰,忽然,叶校手上用力一扥,水花四溅,他跟着跌落进浴缸里。
“你以为我醉了吗?”叶校狡黠地看着他。
他的衣服都湿了,没法再穿,当着叶校的面把贴在身上的衬衫和长裤脱了。没生气,但是对她也很无奈:“校校,想看我直接开口就行。不用这么委婉,你也不是委婉的人。”
叶校感觉自己的理智没了。
她曾经撒过的谎说被他这么叫会失去欲望,是假的,她是想把他推倒。
谎言被识破,叶校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们抱一起躺在水里,叶校伸手搂住他的腰,眼睛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没开口说话。
“那年元旦,你喝醉了。”他说。
叶校:“然后呢。”
顾燕清手指抹掉她眼皮上的水。她哭了,抱着他说了胡话,也不是胡话而是心里话,他听了很难受。但是现在顾燕清并不想旧事重提,因为那不是叶校想听见的,她更不想面对失去理智的自己。
“没什么。”他说。
叶校说:“我现在很少会喝醉。”
顾燕清没问为什么,因为叶校自己会说,他俯身一点点亲着她的额头和鼻尖。
在水里其实不好弄,她会疼,最后转到卧室里。
叶校手臂向后撑着,任额间的汗滚进发丝里,仰头看着顶灯,粗略地呼出胸口堆积的气息。
那蒙昧的灯线远了又近。
她断断续续地说:“元旦那次我抱着你发酒疯了,还咬你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燕清扶住她腰侧,“这不重要。”
叶校说:“我回家的那一年多,工作很忙也很烦。无论是陪人吃饭还是为了自己解压,我练了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