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校说:“我忘了恭喜你获奖,你真的挺棒的。”
顾燕清看着她的眼睛,不禁挑眉,“是么?”
叶校点头,“嗯。你这一年有再受过伤吗?”
顾燕清没回答。
叶校说:“我不是想关心得与众不同,就是问问你,工作的时候要小心。”
顾燕清说:“生老病死面前没谁特殊,真来了躲不过去的。”
行!这话说得让人没法接,叶校也不知道跟他怎么说下去,顾燕清但凡想堵她,总是有办法。
于是叶校选择闭嘴,在心里头默默给了他一拳头。
饭过半巡,他跟服务生要了杯啤酒,又装作无事发生般问叶校:“要试试啤酒吗?以你的酒量喝一点应该不会醉。”
叶校面无表情地说:“不了,我感冒还没好。”
后半段两个人都没参与聊天,吃得很安静,之后大家决定各回各家,有人明天早班。
顾燕清把外套递给叶校,问她:“你怎么回去?”
叶校站起来穿衣服,他喝了酒也没法开车送她,于是反问:“你呢?”
顾燕清:“代驾。”
叶校对上他的眼睛,顾燕清喝了酒后目光有些直,还有些涣散,莫名显露出一丝柔软之意,挺好欺负的。
叶校笑了笑,说了句自己都觉得挺离谱的一句话,“我送你吧。”
顾燕清没听清楚,“什么?”
叶校提高了些许音量,以至于整桌的人都能听见,“顾师兄,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我知道。”
顾燕清的耳朵有些红,但不是因为酒精,他喝酒不上脸,反而越喝越白。至于耳朵怎么红了,他没察觉到。
他蓦地沉默下来,是全部肢体的沉静,就这么看着叶校。
叶校说:“我有驾照了,可以送你,你不方便吗?”
半晌,他才低低开口,“……可以。”
眼底漫了层微妙的笑。
那几个崇拜他的小姑娘八卦地瞅过来,又紧张地撇开眼,他妈的,她们怎么没有这个胆子?
林舒也默默抽了口气,非常有存在感地“嘶”了一声,“好家伙。”
*
林舒也喝了酒,她懒得叫代驾了,就把车丢在商场楼下,叫自己家的司机到台里等她,她要回去拿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