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程夏说要去名人草堂看看,那个地方现在算是个植物园,叶校拿出手机查了查,“四点就关门了,现在就过去吧。”
程夏噘嘴,对她有气也不敢表现:“好吧。”
到植物园,程夏在前面走着。
程之槐和叶校站在阴凉处。
程之槐看着安静到有些沉闷的叶校,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校倒不是想刻意隐瞒什么,而是都懒得说了,“我这不好好的吗?生活节奏很慢,挺放松的。”
程之槐叹气:“你这个孩子,对我都没一句实话吗?”
叶校语气淡淡的:“真没。”
程之槐问:“电话里你说的是要回来陪父母,可是你的父母怎么忽然就要你陪了?”
叶校愣了愣,她都忘记敷衍程之槐的话是多不经大脑思考的了。只有骗顾燕清的时候她精心想了理由。
以她的人设,能让她放弃一切的,只有前途和钱途。
叶校的嗓子干涩了下,吞吐道:“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程之槐看了眼远处的拍照的程夏,再次问她:“到底什么事。”
中年女性的眼神很犀利,总是直指人心,叶校想,也无所谓,最痛苦的时候都过去了。
“我爸爸在工地上出了点事,下肢截瘫。”
程之槐倒抽了一口凉气,想骂叶校的心情都有了,但责备的话到嘴边又不忍,还是心疼。
“你这个小孩儿……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说?”程之槐不知道怎么说她,静了半天,又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钱够吗?”
叶校摇摇头,“我自己都解决了。”
程之槐叹气,“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出来你是这么个性格,什么事都自己扛。”
叶校耸耸肩,“我长这么大就没靠过谁,也没人可以靠。”她顿了下又说,“我家就是这样,我要是往后缩,我父母就无所依靠了。”
程之槐说:“咱们俩都是要强又固执的性格。阿姨多跟你说一句,跟我不要客气,度过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叶校微笑点头,“好。”
两人走到长椅上坐着,程之槐喝着水,“你和燕清,你们——”
叶校闭了闭眼,说:“我们在一起过,现在分了。”毕竟是因为程寒两个人才认识的,叶校觉得有必要跟程之槐正式说明。
“我知道。”程之槐早看出来了,问:“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手,肯定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