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她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顾燕清又问:“家里人不担心吗,夜不归宿。”
叶校两只脚都从球鞋里解脱出来,白袜子踩在地毯上,她哼哼两声,反驳他的明知故问:“我夜不归宿的时候少吗?”
“你以前不回去,谁知道?”他语气带笑调侃她。
叶校想说,你知道啊,只有你知道我这么坏,思想这么开放,也知道我的需求是什么。
但是这种能直接把两人往床上带的指向性话术,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她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跟顾燕清说:“这些不算什么。我爸妈都知道我胆子大,也能保护自己。大概小学五年级开始和初中三年,他们出门干活,我就一个人住了。”
一直都没出事。
顾燕清却并不觉得这种时候该夸叶校厉害,没出事只是幸运,并不代表该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独居。
但是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即使是原则,也必须向现实低头。
他把女生的球鞋摆整齐,放到一边,起身看到叶校略显后悔的表情,她不太想说一些旧事,却无意间提出来了。
顾燕清想起一件事,“你父母是怎么叫你的,校校?”
除夕那天,段云叫她,他在电话里听见了。
叶校不适应父母以外的人这样叫她,尽管他叫得很温柔,“怎么了?”
顾燕清:“很可爱。不过,让全村小孩闻风丧胆的人,也会有叠词的小名吗?”
叶校听这话不像夸赞,她什么时候成全村小孩儿闻风丧胆的对象了?
不过是曾经跟他说过,一旦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她会选择有暴力解决问题而已。
她要笑不笑地回答:“是啊。我不仅有叠词的小名,还是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到现在的这么大,竟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奇吧?”
顾燕清竟配合她:“是挺神奇。”
他走近一步,单手撑在她背后的玻璃上,身体的气息逼近。他的体温像一轮温暖的朝阳,不至于灼伤人,但却足够温暖,将她围剿其中。
“我可以叫校校吗?”他压低声音。
叶校低低地喘息,拒绝道:“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会想把你推到床上去,但是说好了不睡的。
她说了一句反话:“我会失去性|欲。”
顾燕清没想到叶校语出惊人,松开她,指了指床,“去休息一会吧,我有点材料没整理完,等下带你出去吃饭。”
“嗯。”
叶校想问:我是来睡觉的吗?
但是想到顾燕清来找她或许已经耽误很多工作,她不是不能理解,于是乖乖脱掉外套和裤子,爬到被子里。
侧着身躺下,视野框里男人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坐在窗边,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然后是白色的耳机。
是她买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