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你和程寒约了几号见面?”
段云正好在屋内叫她:“校校, 进来一下。”
耳边又有鞭炮声,叶校没有回答他, 匆匆说了句:“我妈妈叫我了, 以后有时间再打电话吧。”
“好,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叶校收起手机,拢着外套走进屋内,
顾燕清站在自家阳台上,吹着冷风,酒气已经散尽了, 他盯着通话时间不超过三分钟的界面, 自嘲地笑了下。
叶校说他并不懂她。
可是她给过自己机会吗,她对自己的世界严防死守,将他排除在外。
睡在一起四个月,顾燕清除了忍无可忍, 一直谨遵规则,不打扰她的生活, 担心她不舒服, 也担心适得其反, 他只在合理范围内争取自己的权益。
从来都是她想见面就见面, 她不想见面他就答应不见面,他顾燕清在叶校那里,除了“工具人”,他没办法给自己找一个更合适的定位。
今天喝了酒,他忽然又不想那么惯着她了,忍了那么久,他还是想入侵她的生活,想占有她,名正言顺的占有。
不是在隐秘的角落亲密到不分彼此,在公开场合装作毫无关系。
晚饭后,家里的人多了起来,都是来给爷爷或者父亲拜年的。
别墅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有长辈见面就夸人,开玩笑说他生得这样好看,又做着那样的工作,根正苗红啊,问道:“燕清,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顾燕清没回答,但是他脑海里浮现出叶校的样子。用“另一半”来定义或许显得缥缈,但是叶校的样子,性格都是让他着迷的,尽管她有的时候让人很恼火。
赵玫饶有兴趣地说:“哎呀,别被他的表现骗了,性子野得很,最好找个能栓得住他的姑娘。”
那位长辈说,这你有点难为我了。
谁能想到他现在却想拴住另一个人,好笑不好笑?
*
叶校家这边过年也很忙碌,亲戚很多,要拜年。
但是她一向不爱这这种凑在一起聊八卦的活动,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拿了很多东西去亲戚家,也没见得收到一个像样的红包。
叶晓峰的红包里装的是五十元钱的钞票,她的红包里却只有十块钱。
年三十晚上和奶奶抬杠的事倒是搞得人尽皆知,大家不管缘由地对这件事进行评价,还有不少亲戚来劝她,让她少惹奶奶生气。
叶校更不想走亲戚了。
年初四,医院放射科上班,叶校陪妈妈去复查,结果不错,没有复发迹象。
之后她想带妈妈在市里逛一逛,买两件衣服,再吃个好点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