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并不想说太多,甚至不想回忆,但是叶校想知道,他就会知无不言地讲述那两年的工作经历。
她又问:“女性战地记者多吗?”
顾燕清对她的疑问并不意外,她好像任何事情都要争一争,“有,女记者很出色;能力强而细腻。工作时的魄力甚至是很多男性比不上的。”
叶赞同地点点头,她一直觉得公司里传的吴耀那样的男性在体力和沟通能力比女性员工好是无稽之谈。
这是顾燕清第一次对叶校展示出他的野心。不知不觉就聊到很晚。
他再次揉揉她的脑袋:“睡觉吗,明天不用六点半起床了?”
“明天是周末。”叶校回答,意思是她也可以不用起那么早,不过也的确很困了,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所以,这个睡前故事还可以吗?”
叶校忍着困意,弯唇一笑,“很棒。”
心灵沟通比打一炮更解压。
“闭上眼睛,我把灯关了。”顾燕清把床头的小夜灯关掉,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平静中入睡,竟然很和谐。
以往的每一次,叶校都是累到精疲力尽,倒头失去意识。
“你会有不甘心吗?”
叶校只是想,突然被迫中止工作,一定有的。
顾燕清没有她那样强烈的渴望,表达也更加委婉,他思考了一下措辞:“是牵挂。”
不仅是牵挂未完成的心愿,还有那里的水深火热。
听到他这样说,叶校的心今晚第二次疼了起来。
“嗯,我睡觉了。”她侧身抱住他的腰,静悄悄看他安静的睡颜,睫毛长而直,鼻梁和下巴也很性感。真是一个矛盾体,看上去那么悠闲淡定,却喜欢做那样的工作。
巨大的割裂感,真的很吸引人。
过了好久,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师兄,你要坚持自己认定的事。”
“好。”他也低低地笑着。
*
闹钟在枕下震动,叶校眼皮撑开了一下,意识到这是周末,并不同苛责自己起太早。
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顾燕清,他还没醒,并且睡得很沉,脸埋在枕头里,凌乱的碎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目。
叶校歪头亲了他两下,嘴唇轻吮他的皮肤,又摸摸他的脖子和脸。
顾燕清毫不意外地被她亲醒了,嗓音沙哑地问:“想干什么?”
叶校趴在他胸口,淡淡地说:“我觉得,睡衣不舒服,不如不穿。”
顾燕清猛地睁开眼,盯向她,拇指擦过她的脸颊,把她挪开,冷声问:“怎么不舒服?”
叶校说:“衣服下摆老是往上卷,裤腿也是。”
顾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