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真的是给你的吗?他想跟别人好的时候你又算什么,绊脚石,还是替代品?
如果他还有别的选择,怎么会委屈自己低头回来找你?
“容谧,”她愣了太久。许灵均担忧地皱眉,放在她背上的手溜进睡衣里,稍用力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想什么呢,回回神。”
容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情已然冷静许多。
她被牢牢地按在怀里挣不脱,尝试几下就放弃了,抬眼看着他说,“动作快一点,我还要睡觉。”
许灵均愣了愣,眉头皱得更紧,“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两人的话语声几乎同时起落。整整的一句,谁都没有退让,两道声音从头到尾地重合。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要为了那间餐厅跟我上床?”
彻夜奔赴的拥吻,激情和缠绵的氛围一哄而散。结束和开始一样突兀。
他不自觉地松了力气。容谧自然地后退几步,睡衣一角从他的手指中划落,看着他的手僵在空气里,声音平稳,“对你而言,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在找到下一个替代品之前,他仍旧对她有索求的欲.望。
他可是许灵均,从不会委屈自己。与其勉强去跟一个心理上觉得不干净的女人上床,还不如来凑合啃她这棵好拿捏的回头草合心意。
容谧冷静地想,又或是她最近的拒绝激发了他刻在骨子里的占有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人的劣根性不过如此而已。
她终于可以不再因为许灵均的一个动作,或一句话就乱了心神。她可以置身事外般分析他的意图。
这样才是对待许灵均正确的态度。要是她从一开始就能这样,也不至于自讨苦吃许多年了。
她的眼神冷漠又陌生。许灵均看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也听懂了她暗讽的语气。
这不就是他从前崇尚的“平等交换”吗?
如果不是为了那间餐厅,她根本不会去看他的演唱会吧。是不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可他站在舞台上时,明明看到了她动容的神情。她的视线专注地追随他的身影,眼睛明亮得藏了星星。
跟眼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我说了……你跟别人不一样。”
连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许灵均颓然地垂下手,苦涩地说,“你是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