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谧无声地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去收拾。这两天她都没怎么合眼,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着看着就睡了,都没怎么到卧室来,也没有心情整理房间,床上还是乱糟糟的。
她掀开枕头,床头的靠枕下露出一小团深色,皱巴巴的压着。
容谧愣了愣,拉出那条压皱的领带。回想那天晚上拿它干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后,许灵均忽然跟猫置气,拎着衣服就走了,压根都没人再留意这条领带。隔天节目上她看到眼熟的领带,就以为是许灵均带走了。
而她从叶小繁手中要过来扔掉的那条,光洁平整似乎和新买的一样……
新买的一样?
容谧握着领带坐了好一阵,想着节目里许灵均故意气她的那些举动,想着自己故意当看不到他的举动,两个人都幼稚得有点好笑。
她自顾自地生闷气,可从没有问过许灵均一句,也没有给许灵均解释的机会。
她亲手去把领带干洗熨平,铺好了床,回到沙发上望着许灵均熟睡的脸,顺眼了很多。
片刻后,从沙发滑坐到地毯上,拿起那些漂亮的奢侈品,一件件拆开。从衬衣长裙到包和配饰,都很接近她平时喜欢的风格。
谈恋爱都是这样么?闹别扭好费钱。
即使知道许灵均不缺钱,可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她脑子里出现的念头还是——这些都够在她老家再买套房了。
礼物都堆到一边,她推了推熟睡的人,轻声说,“灵均,去床上睡好不好?地上会感冒的。”
许灵均睡得正香,闻声都没醒转过来,含糊地嘟哝了几声,摸到她的手腕往怀里扯,“别吵。”
容谧失去重心倒在地毯上,他倒是抱得更顺手,一整个拢在胸前用手臂困着,更挣不开了。
七月被惊醒,起身踩着猫步绕了两人一圈,在两人交错的手掌之间寻到空隙,钻进来蹭了个位置继续睡。
容谧哭笑不得,心里居然也坦然习惯,逐渐困意翻涌。
算了,她想,反正恼人的工作都已经完成,明天不用去上班。
就一起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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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还是周盛来接。
趁许灵均出门前去冲澡,他也蹭了个早餐,坐在容谧身边打量她脸色,觉着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才敢说,“姐,我还是想说一句,其实那时候节目导演让他去台上找梗做效果,他选了叶小繁,也是有意要保护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