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唱会庆功宴的主角本不是他,他的情绪却格外引得所有人注意。宋文锦把大冒险玩出花样,也是有意在讨好他。
他被一团浮华热闹包裹着,却孤独得坐在角落里跟一只打火机玩。
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一幕,像针刺中了她的心脏。
可他是许灵均。容谧提醒自己,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哪里轮得到她来怜惜呢。
就像网络上评价的那样,他偶尔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像只大型犬,固执地把她圈在自己身边,脸颊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嗅着她颈间的馨香不说话。
总是这样的。无论事情是谁对谁错,只要他不高兴,就是他受了委屈。
容谧不想再争论什么,只希望让这件事就这么平息。心里的郁结也在他若即若离的温热呼吸里渐渐融化,变成习以为常的无奈和纵容。
她脱下了大衣,随手放到一边。屋里的暖气已经让她额头微微冒汗,“演唱会不好看吗?”
“也就那样。”没多少技术含量的舞台,音乐和舞蹈都不过是投其所好的产物。
许灵均漫不经心地摩挲她纤薄的背,手指顺着脊骨一节节地按,没用多少力,酥痒一路向上漫延,还对待小猫似的捏了捏她的后颈,“花收到了吗?我记得你喜欢那个颜色。”
“嗯……很漂亮。”
“下次陪我去滑雪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容谧有点吃不消,双手无措地抓住他腰间的衣料,胡乱答应,“好。”
许灵均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拉起来,“放我肩上。”
宋文锦在不远处举起酒杯,轻巧地吹了声口哨。
刚刚还看稀奇似的盯着两人,这会儿大家却都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继续热闹。不然就太没眼力见了。
再说更离谱的都见过,接个吻算什么。
容谧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心跳声穿透了音乐响彻脑海,波纹般一圈圈扩散,震荡。透过许灵均背后的舷窗,能看见远处城市的霓虹和波光粼闪的江面,她一抬眼就能看到,却都无暇欣赏。
她沉溺在这个漫长的缠绵的吻里,目眩神迷。
在这个吻结束时,她能感觉到许灵均心情好了很多。只是被电话打扰,他不悦地想要挂断,看到来电显示后还是出去接了,“我哥。”
许灵均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目前就任华盛亚太区总裁的许正则,在弟弟出道后将办公地点搬回了中国区,也开始向娱乐产业扩张。但兄弟俩感情并不算融洽,许正则回国更多是听从总部董事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