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长,你说的话怎么跟你的脸一样冷冰冰的。戳人肺腑。”冉韶裳撅了嘴,声音带着让人不忍斥责的娇柔,“明明咱们两人长得一样美貌,偏你每天都板着脸,拒人千里不好吧?”
二人说着话进了屋,温暖的热气扑上来,顿时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起来。
冉少棠听着冉韶裳的控诉,没有办法只得苦笑。她倒是想让自己恣意的活着。可是回到京都,她的弦就绷紧了。
哪里敢笑?
她一直谨记阿父的叮嘱。
不能笑。你那个梨涡一笑就不像个男子了。
为了像个男子,她只好让自己变成冰块脸。至少在京都这个危险的地方,越谨慎越安全。
听到动静,冉韶裳的傅母月娘从里间走了出来,手中还捻着佛珠。
冉少棠看到第一世,忠心守护着自己的人,心里犹如烧了只暖炉,烧的眼睛都有些干涩。
她唤了声月娘,月娘惊诧地走上前行礼:“大公子回来了?奴婢给大公子请安。”
月娘的语气虽然亲热,但冉少棠却明白,在月娘心中,她不过是大公子而已。不是月娘要守护的人。
少棠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也仅仅是瞬间,她就恢复了情绪,重新面无表情地颌首,与冉韶裳坐下来。
月娘没有多问,上了茶和点心就退回到里间。继续替冉韶裳抄佛经去了。比起花管陪碰上冉韶裳胡闹,月娘相信佛祖能保佑女公子寻得一门好姻缘。
见冉少棠放下茶盏,冉韶裳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你打算怎么帮我?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冉少棠抚着拇指上的扳指,慢慢摩挲着认真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说沈惟庸勾三搭四可有证据,还是信口胡诌?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帮他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的大戏,到时逼得他去娶对方自然就不能来找你麻烦了。”
“当然有证据。有一次我与花管女扮男装溜出去玩看到沈惟庸进了百花楼。”
“你女扮男装出去玩?”冉少棠提高声调,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坐在对面之人是“冉韶裳”。
她可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虽然也曾经想过却在行动前狠心掐灭了这种念头。
可眼前的小妹竟然性子如此不羁难怪提到她,阿母脸色便不好看了。
恐是伤透了神。
“兄长,这不是重点,你先听我说,沈惟庸可不是一次去百花楼他每月都要去几次。看样子是与那里面的姑娘有了真感情,说不定日后要收入府里的。”
冉少棠微微皱着眉回想着第一世。至少在她被杀前,沈惟庸还未曾提出要纳个妓女为妾。也许她死后会做。
“你说的这个不算。你这种身份如何跑到妓院那种地方去抓脏?即便抓了,你的名声也会受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值得。”
听完冉少棠的分析冉韶裳没有丝毫气馁:“那与人闺阁中的女子有私情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