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男儿身,也不要去当什么大将军。
比起战场上浴血杀敌,她更喜欢在商场上碾压敌人。
冉少棠心道,如果继续和母亲说下去,没有任何结果,不如转移话题,让母亲先忘记此事。
她突然捂着肚子,问玉若仙:“阿母,有吃的吗?我饿了。”
玉若仙这才从悲伤中抽离出来,擦了擦眼泪道:“早就备着了。都是你爱吃的。”
说完,她冲着外间屋喊了声“晏姜”,很快五年不见的傅母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出现在少棠面前。
她看着冉少棠,眼睛里已经无法控制的蓄满泪水。
托盘放到桌上,人奔到少棠面前,摸摸她的头,又拽拽她的手,激动地喃喃:“公子长大了,长大了,长得跟女公子一个样。脸上的胎记也不见了。”
晏姜又用手颤抖着摸少棠脸上胎记的位置,少棠抓过晏姜微凉的手,望着她鬓角长出了几根白发,心疼地揉了揉晏姜的脸:“傅母,你有没有想我?”
在冉府,除了与母亲亲近,剩下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便是晏姜。
少棠知她护自己之心,一如母亲,对她也格外亲近。有时在母亲面前还要装成男儿心性,在晏姜面前,她偶有放肆撒娇。
晏姜被她揉出了眼泪,忙不迭地点头:“想,奴婢当然想公子。在外面一定受了许多苦。瞧这又是伤又是病的,可心疼死人了。”
冉少棠哈哈地笑起来。这话要是让师祖听到,不气炸了肺。
她都能想到他跳着脚骂人的样子:“怎么是这小鬼受苦?明明是她在境山作威作福。”
笑了几声,冉少棠忽然意识到不对,忙掩住口,小声问道:“不会被人听到吧?”
玉若仙拿下她的小手:“闲杂人都让我支出去了。这院子里就我和晏姜,你放心笑。”
冉少棠安下心来,又问道:“阿父可知我回来?”
“当然知道。昨夜突然床上多了个陌生人,你阿父怎会不知?幸好我察觉不对,卸去你脸上的妆容,不然你早被你阿父一掌毙命了。”
冉少棠苦笑两声:“我也不知为何睡过去了。”
“你受了外伤,内伤又如此重,闻了我特制的薰香当然抵抗不住。放心,我已经调制了疗伤的药,一定能治好你的。”
冉少棠能想像阿父那个醋坛子见到阿母床榻上睡有男子的暴躁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母,阿父呢?”
“一早上朝去了。临走时嘱咐我别叫醒你,让你好好睡一觉。”
冉少棠伸了个懒腰,满足地说道:“还是家里好,睡在阿母的被窝里都学会赖床了。”
玉若仙与晏姜都知她数年来早起练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