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母来信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天天总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终身大事上一点不操心。你那龙凤胎妹妹却是要定亲了。你为长,也应该考虑……”
不待丰让把话说完,冉少棠神色已变。
她突然站起身,打断丰让后面的话,急切问道:“师祖我小妹要与谁家定亲?”
丰让从怀里掏出信,认真地想了想信的内容说道:“沈家。淮南沈家的二公子。”
“什么?”冉少棠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丰让手中的书信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起来。
半晌,随着她的脸色愈加苍白手中的信被她揉成了纸团。
她整个人像挂在树梢的枯叶在风中的瑟瑟发抖。
丰让与宗政慎都觉察出她的不对劲。
“少棠你这是怎么了?”丰让走到近前,摸摸她的额头,又拿起她的手腕把脉。
宗政慎直接从她手中掏出信团,展开。
字迹清隽秀丽,内容是一个晚辈写给长辈的。
除了问安,便是汇报女儿的婚事。沈家二公子沈惟庸向冉家女公子冉绍裳提亲,冉家还在考虑中。写信人感慨岁月如梭。
后面还有内容,他待再看,却被回过神来的冉少棠抢了回去。
宗政慎暗赞自己阅读速度之快,全凭读书积累之功。不然,这一瞥间又能看到什么。
“本王只是担心你。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让你反应如此激烈?”宗政慎看冉少棠对自己的态度恶劣,解释了一句。
在他心里,冉少棠已经是他宗政慎的人。他早晚会娶她过门。
所以,她的事,他都想知道。
冉少棠却讨厌他的窥探。
“现在知道了?”她愤怒地问他。
“不知道。”宗政慎实话实说,他不明白她妹妹的婚事,她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难道那个沈家二公子是她旧识?她看上了他?
丰让阻止要发脾气的冉少棠,劝道:“你脉息紊乱,心绪不宁。不可再动怒。少棠,你这是为何?”
丰让也不明白冉少棠何以会有这种反应?
冉少棠冷着脸,沉默着转身快步走出花厅。
她越走越快,后面几乎是箭步如飞跑了起来。
直到跑到梨树园,她才停下来。
秋末冬初,梨树的叶子几乎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和枝桠,狰狞的指向灰沉的天空。
她大声喘息着,好半天才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