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不是骗子,不想坑他们的银子。
话痨男孩又问她:“你想不想像我一样活下去?”
冉少棠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废话,男孩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会逼毒。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他们不懂我为什么活得这么顽强,像一颗不知名的小草,每一次要死时,又会渐渐缓过来。正所谓春风吹又生。”
“可惜你不会。不过,我可以教你。你听着。”那男童念念有词,连说了两遍。
冉少棠躺在石床上,默默地感叹,自己临死却要面对一个神经病。
两遍后又两遍,她听得几乎背下来。
这时石室外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掰动机关,准备进来。
“你的死期到了。唉,真可惜,跟我说话的人一个都不给我留。”
冉少棠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不会坐以待毙,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做最后一搏。
密室上方的宅子,静静伫立在城外荒郊的密林深处。
终九畴留下来的死士警觉地查探着周边地形。
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马车连同人都消化在林子里,一点踪迹都无。
他知道对方一定是用了障眼法,可是,明知有诈,他却无计可施,只好在马车消失的周边仔细地慢慢搜寻。
另一拨人也寻到了此处,同样的方法被人甩掉了。
“我回去告诉殿下,请示做何处理。你们在这儿盯紧了,还要不停的找。人丢了殿下可会要人脑袋的。”
为首的暗卫嘱咐了一番,自己先飞奔回城,向刚刚返回涧城的宗政慎报告情况。
宗政慎拉了五日,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说话。
听到皇城里那位皇长子竟然又秘密跑来三清观,他一点也不奇怪。
为了长生,为了能活得久一些,宗政昌对于仙道十分痴迷,同时喜好求医问药,遍访神医。
他那些勾当,宗政慎这个做弟弟的都查得清清楚楚。
“本王不想听这些。让你查的人呢?此刻在哪儿落脚?”宗政慎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汇报,问起冉少棠的行踪来。
他一刻没有休养,就是为了抓冉少棠。
境山处派人一直盯着,始终没见她出来,他以为这小女娘戏耍完自己,定是避风头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
所以,他派人耐心地守候在鬼方的出入口,静静地等着她的出现。
谁知,他不但越等越不来,反而得到涧城这边的消息,说是在城里看到冉少棠招摇。
他这才想起冉少棠曾经跟自己要睿王府令牌来着。
他当时逗她,一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