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一定是被风吹进洞里了。
那两个混蛋死了不要紧,樊家姐弟不能有事。
“等一等。”冉少棠跳到距离仇无病几尺开外,眉头紧锁,以商量口吻问仇无病,“既然你要抓的人是我,我也在你面前跑不了。我们先不打,把人弄出洞省得死在里面。你说怎么样?”
仇无病绷着脸:“不怎样。”
冉少棠才不管他怎样不怎样,突然发力跑向洞内,边跑边从袖子里翻解药,由于跑得太快,到了樊家姐弟跟前,她刹不住车,直接跪刹到地上。双膝火辣辣地疼。
她扒开其中一个麻袋口,露出一人脑袋,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是谁,直接掰开嘴塞进去一颗解药,再想给第二个人塞,身后风声呼啸而至。
她不得不放下麻袋,大腿向后扫去,身子贴地前倾匍匐,躲过第一轮攻击,就地打了个滚,紧跟着鲤鱼打挺跳到半空,与此同时抖出袖中短刃,向仇无病的胸口直直扎去。
仇无病毫不在意,轻飘飘侧身抓起一个麻袋,挡在胸前。
若扎下去,麻袋里的人必死无疑。
冉少棠骂了声“卑鄙”,不得不硬生生收了力道,滚到一边,头磕在洞壁上,疼感如潮水涌来,眨眼间就淹没了她的意识。
冉少棠是被冻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黑乎乎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她适应了半天,四周还是墨一样的黑。
她差点以为自己瞎了,用手在周围划拉,这一下才明白,自己被关在一个箱子里,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多一寸则长,少一寸则短。
她试着用脚去踹箱子,根本无法使上力。
冉少棠寻思,再这样闷个一时半会儿,自己必死无疑。
姓仇的这个小白脸,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这般的没有人性,手段毒辣。
完了完了,她凭空失踪,估计没有知道她在哪儿。
难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不知为何,源源不断的凉气重重包裹着她,冻得她不得不双臂抱肩,紧紧搂住自己。
也不知那两个小鬼头怎么样了。
自古逞英雄死的快。
估计她马上就要喝第三次孟婆汤了。
她的手在怀里与袖子里摸索,想找找自己那柄短刃。
果然如她所想,一无所获。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突然一阵颠簸把她从深渊中拉了回来。
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她顾不得是敌是友,扯着嗓门拼命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她在里面喊的一声盖过一声,直到感觉嗓子里有丝丝的甜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