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娘娘腔,你你、你才是。”樊瑶越哭越委屈。
冉少棠向樊藤投去求救一瞥,招手道:“喂,你,过来,把她弄走。”
樊藤平日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主,跟在樊瑶后面她让打谁就打谁,往往还打不过。若不是樊将军把小春派来,“两樊”就是惹完祸被人狠揍的主。
樊藤对于姐姐这种动不动就哭的性子已经见怪不怪。
连小春都习以为常。其实他真的不想跟着两个小屁孩子出来混社会,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军营里当一名前途无量的士兵。
是以,二人并不着急,反而大有让她先哭上一哭,哭够再打也不迟的架式。
“她最厌烦别人叫她娘娘腔,你道个歉哄哄她就不哭了。”樊藤替姐姐解释道。
冉少棠差点气乐了。这叫怎么回事?被地头蛇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要主动跟对方道歉?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公子道歉,我们又没惹你们,是你们先招惹我们的。打上门来打不过就哭,算什么本事?”
秦晓月气不过,站在屋内隔着窗户一通数落,倒把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樊瑶数落的不哭了。
她抽抽噎噎为自己辩白道:“谁谁说我打不过?”
她抹了把眼泪十分委屈地看着冉少棠:“我也没想要和你打架呀?”
“那你从昨天到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冉少棠听她语气已经不似之前强硬,收剑回鞘,动作帅气潇洒。倒引得樊瑶频频投目过来。她心中一动,心道这人年纪虽与自己相仿,举手投足却英气逼人,关键而且,长得也煞是好看。
樊藤见姐姐突然没了下,拉起地上的她起身,兀自争辨道:“我们昨日找你是想比武。谁知你们都没有给我们开口的机会,一个一个竟跳窗跑了。这能怪我们吗?”
姐姐说下挑战书前一定要有气势,所以他们才一路叫嚣着打上二楼。
冉少棠被姐弟两这般二得不能再二的脑回路,震惊地无话可说。
半晌才道:“是以,你们今天没礼貌的闯进来也是要比武?”
樊藤梗着脖子:“我们来下战书。那日我见你套环的技艺精湛,咱们比一比。”
冉少棠耸肩:“不用战书,我不是已经站在这儿等你们来战?”她冲姐弟俩勾勾手:“来吧,除了那个大块头,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别耽误时间现在就战。”
哄完你们小爷我还要去干正事。冉少棠暗想,这就是两个吃饱了没事干,连狗都嫌弃的小屁孩。亟需有人替他们家大人管教一番。
其实冉少棠殊不知樊瑶最怕人家叫她娘娘腔。
她是家中独女,四个哥哥都跟随父亲在军营历练。
从小,她就幻想自己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跟父亲、兄长们一样佩剑习武去战场杀敌。
然而,家中所有人都宠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别说佩剑了,就连出门都不允许。
八岁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
醒来后性子大变,死活都要像男孩那样穿衣打扮,父母拗不过她,只好随了她的性子让她女扮男装到处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