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霍迁就突然一拆领带,时流云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起来了,腿弯处就被一条胳膊揽住,接着,他就一个升空。
“霍……迁?”他一时有些喃喃。
霍迁抱着他颠了颠,时流云手反射性圈住他脖颈,眼睛还是微眯着,偏头看霍迁冷冷的脸。
霍迁问他:“痛吗?”
时流云愣了会儿就适应了被打横抱起的姿势,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他跟霍迁对视了几秒,还是诚实的回道:“有一点。”
霍迁点点头,揽着他的手臂紧了下,边淡淡落下一句:“先忍着。”边大步朝包厢门口走。
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下,看着男人在包厢昏暗的环境下依然挡不住的绯红的脸,朝着他扬了扬下巴。
“口罩和帽子戴上,”霍迁顿了顿,“还有我的。”
时流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摆着几个口罩,帽子,也没犹豫,随便拿了一个口罩和帽子戴上,再按霍迁要求的帮他戴上。
期间难得安静又乖,霍迁抱着,能感觉到男人身体轻微的颤抖。
他没再停留,等时流云帮他戴好,就抱着人从后门原路返回,把人塞进副驾驶,再开着越野朝时流云家狂飙。
飙车的时候时流云不止一次想说自己其实也没那么痛,不用搞得像快要没命似的飙得那么吓人,但转头对上霍迁死沉的侧脸,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耳边越野轰鸣很响,几乎快盖过车里的纯音乐,时流云一边捏着霍迁领带一边看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本就不远的地方像是瞬间到达。
越野熄火于时流云家楼下。
所有声音消失的瞬间,车内气氛却莫名其妙的凝结起来。
霍迁像是并不准备就这么让时流云离开,钥匙拔了扔在一旁,就这么靠着椅背偏了点头,凭借月光反射看某人模糊的轮廓。
淡淡的血腥味混着whiskey的醇香在车内弥漫,副驾的人一边迷糊的歪脑袋一边用舌尖轻舔被霍迁咬破的唇边,等他舔着舔着终于察觉到车内异常的安静时。
一转头,就对上霍迁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
有些晦涩,他晕晕的脑子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偏偏whiskey的灼烈感又在这个时候冲上来,他红着脸摇摇头,霍迁的声音在这时出现:“腿还痛吗?”
他的注意力立马被打断,顺着回答:“比刚才好一点。”
“不过是该擦药了,张哥特地嘱咐我来着……”他把捏着的领带塞到霍迁手里,又对着霍迁笑,“谢谢老板送我回家。”
说着就转身推开车门,右脚刚往外一跨还没用力,身后压抑的声音就又响起:“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即将点地的鞋尖顿了顿,身后声音再次响起:“我送了你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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