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懂的啊!!
“再说了,”于肆说的有理有据,“是你自己要腿咚的。”
“什么?”
“所以,”于肆开始挠她的小下巴,像在逗一个小猫,“你要负、责、到、底。”
“不!!”
姜念双手打叉,理直气壮:“我只是腿有点累,想借助你肩膀歇歇而已,你可别想太多啊!”
“是吗?”
“没错!于肆,你别一天天的,尽是想那些事!咱们要打坐,安静地洗涤一下心灵!”
姜念借助他松懈的机会,迅速收回自己的腿,用被子蒙上身体,紧紧压住,抵住最后一道城墙。
“所以,你先开始吧!!”
说完,也不等于肆再说什么,迅速把被子往头上一扯,彻底隔绝这个危险之地!
看着缩成乌龟的家伙,于肆食指弯起,用骨节往被子上敲了敲:“真睡着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我、我已经睡着了!”
“……”
呵!
知道她确实累了,于肆也没拆穿她:“成,你继续睡,有什么事再叫我。”
他身体后退,下了床,转身刚离开,手臂却不小心刮碰到桌子上的包带,包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于肆顺势弯腰伸手捡起。
刚拿起包包,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于肆身形一顿,捡起小瓶子一看。
上面都是英文,但于肆还是流畅地看懂了上面的意思。
包括“安|眠药”这个词语的词译。
他脸色微凝,眼睛直盯着手里的药瓶子,许久不动。
大门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他闻声抬头看去。
薛滢站在门口,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随即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后就转身离开了。
于肆起身,把包包放回原位,手里攥着药瓶子走出病房。
医院休憩亭内。
于肆把手里的东西搁在石桌上,看向薛滢:“她……一直吃这个东西?”
薛滢伸手拿过一看,眼眶又再次湿润。
她深吸一口气:“原来她表面故作轻松,实际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
姜念在国外生活四年,偶尔回国,也是为了于肆的案件。再加上姜念每次在他们面前都表现得很正常,薛滢一直以为她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她每晚都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傻孩子。”
薛滢指腹摩擦药瓶子表面,心情很沉重:“于肆,念念当年患有抑郁症,已经严重到出现幻想,以为你一直还在她的身边。”
于肆眸色一痛:“您说什么?”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谁叫都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抱着那个音乐盒不放。听她说,这个音乐盒是你为她赢来的,不能放手,说一放手你就走了,就回不来了。”
薛滢跟他说起了当年的事。每说一句,薛滢都感觉那段艰难昏暗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像一把刀子,又重复的在她心头狠狠地割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