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进来就闻到了熟悉的淫靡味道,见王久倾心虚地戳着手指不敢直视他,也只得叹了一口气缓声道:“我们该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
段瑞安站起身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王久倾示意:“走吧。”
“是,导师。”王久倾还晕得很,却要强迫自己站得笔直,小脸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润,刚刚情动的依赖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喝饱喝足了就翻脸不认人。段瑞安不满地把摇摇晃晃的她扯过来横抱着就往外走,嘴里还虚伪地解释:“她喝多了走不动。”
段瑞安抱着王久倾先一步出了门,温淮看一眼王久倾那不情愿又带着一分娇羞的神色,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Edward从段瑞安走过的风中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他转身惊诧地瞪着段瑞安挺括的背影,这,这不就是他之前在王久倾身上闻到的野男人味吗!!!
原,原来段导师也是gay!?
楼下练习生都散得差不多了,陈醉还坐在之前和王久倾一起坐着的沙发上饮酒,见是段瑞安抱着王久倾下来,一脸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王久倾都能化险为夷,为什么他还能成功出道,为什么他就能随随便便地成为舞蹈天才,受到所有人的喜欢!
陈醉握着拳,手臂上血管爆起,为什么,王久倾看不起他,不愿意当他的朋友。
为什么……那次意外没让他摔死……他可以伪装成一次完美的意外,这样他就不用永远活在王久倾的阴影之下了,现在却永远只能躲在暗处看着聚光灯下的他,永远只能当一个不被看见的影子……
陈醉愤怒地瞪着缩在段瑞安怀里背对着他的王久倾,他总是只把背影展示给他……
段瑞安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大跨步走出了现场,把无法抬头的王久倾塞进了保姆车后座。
所有人都上了车,保姆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
王久倾窝在后座把脸都埋在外套里又晕又羞不敢见人。
Edward眼神复杂地扭头看了她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久倾哥哥,”金亭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王久倾依声探出脑袋,见他一脸委屈地拿出一直塞在外套兜里的听装可乐:“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啊她都忘了这孩子还在等她!王久倾抱歉地接过可乐:“对不起!我喝醉了就上楼去睡了一会儿,真不好意思!”
对着这样纯真的孩子撒谎使她的良心收到了强烈的谴责,而金亭听说她喝醉了还担心地摸摸她的头:“没事没事,我不知道你喝醉了,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还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久倾握着已经被捂热了的可乐,几乎已经想象到金亭拿着可乐着急地四处找她,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傻孩子,以后找不到我就不要等啦。”
“我没关系的。”金亭的脸上浮现出小小的梨涡:“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