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唱歌。”王久倾无奈地承认,反问道:“但你不也是一样吗?明明只想做乐队,却不得不练习唱跳。”
“我们都是一样的情况。”她说。
沉玿白愣住了,但他就算是呆愣的时刻,看起来都是那么令人难以接近。
不敢再开他的玩笑,王久倾打着哈哈退下了。
Luna导师对于王久倾的舞蹈进步表达了最高形式的赞美,直呼她是天才。
王久倾在“shine bright”练习快五个月,学到最多的就是厚脸皮。
刚开始装不会跳舞时她还会感到心虚,但现在她却能够面不改色地回应:“谢谢,看来我的努力有了回报。”
王久倾感觉自己在终点名为臭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目前她所做的一切,没有那么多华丽的伪装,只是为了人类最基础的需求——活着。
虽然这个愿望看起来有些难以达到。
王久倾在某个充足地练习完的夜晚看了一眼好久不见的右上角。
才惊觉六分之一的时间即将过去,她却连二十分之一的目标都没有达到。
甚至这二十分之一里有一半是上次段瑞安让公司艺人推荐她时获得的。
随着“明日”练习舞台的逐渐精进,王久倾却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沮丧。
人在前进的时候全凭着心中的那一股劲,若目标遥不可及,那股劲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赛前叁天,连粗枝大叶的谢行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每次配合都很完美,唱跳也很完美。
但……
“王久倾你怎么了?”谢行在歌曲中途打了个手势示意停下,把王久倾带到一旁。
王久倾自认为刚才跳得和平时一样,不明白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谢行严肃地沉着脸:“你像机器一样。”
王久倾笑了,“你是在夸我是舞蹈机器吗?”
谢行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毫无感情。”他看着王久倾的笑容因这句话而散去,“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发生什么。”王久倾说:“却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行被哲学家王久倾绕晕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发生没发生?”
“我最吸引人的舞台是哪一个。”王久倾真诚发问。
谢行托着下巴回忆:“说实话,应该是你的第一个舞台。”
“哈?”王久倾惊喜:“你是说我的狂野rap?”
“怎么可能!”谢行无情地嘲笑:“你的rap能叫rap吗,顶多就是奶凶的吵架。”
“……那你说的是?”
“是指我见到你的第一个舞台,你弹唱的《微光》。”
谢行似乎陷入了回忆里,眼神中带着些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