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丢了几个彩色的布娃娃,入室玄关处放了粉色的拖鞋。
她又晃到浴室, 洗漱台上新添了牙刷牙杯, 旁边还备了整套的护肤品。
其实今天在办公室, 陶昉看到了他的排班表,他今天上的应该是晚班。
所以,于瑾白天不在,是买这些东西去了?
陶昉浅浅勾了下唇,她像是寻宝一样在房子里走了一遍。
然后很惊讶的发现, 整个房子除了主卧以及衣帽间外,所有的房间都锁上了。
她拿手机给于瑾发消息。
因为她好像又不小心把音量调低了,于瑾前几分钟发的消息她没有看到。
于瑾:【到家了?】
于瑾:【?】
她靠在墙上回消息:【嗯,到了。】
她这话刚发完,于瑾就打了电话过来。
陶昉接起来,第一句话就问:“于瑾, 你家客房钥匙在哪啊?”
“什么客房钥匙?”
她叹口气, 说,“你家客房都锁着的,我打不开。”
那头无声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哦,是吗?我忘了。”他语气漫不经心的,装的好像真不知道这事一样。
陶昉懒得和她掰扯,“那我睡哪儿?”
“你睡我床吧。”于瑾语气慢慢悠悠的,可她却能顺着话筒感受到他此时的坏意。
“于瑾我说正经的。”
“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
“哦,是睡我的床,你别想歪。”
“……”
挂了电话,陶昉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很久。
她把脸埋进抱枕里,就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虽然今天早上她是睡了他的床,可那不是她主动的,但是现在,让她直接爬他床上睡,她怎么也做不到。
陶昉又想到医院门口于瑾的眼神,他说,“陶昉,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她差一点就答应他了。好在最后理智拉了她一把。
想想,让她再想想。
陶昉最后还是没有住主卧。
她从柜子里抽了一条毛毯,然后抱了个枕头,缩在了沙发的贵妃榻上。
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加上白日情绪波动过大,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晨七点。
于瑾开完交接早会,回办公室把白色外袍脱了。
关掉电脑,他离开的步伐较平日轻快利落。
残影越过设在长廊中间的护士站,几个刚刚来上早班的护士停止说话,视线顺着他的身影一直到楼梯口。
这才扭头讨论,“于医生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