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昉买了一桶馄饨,又买了两瓶矿泉水。
这样他渴的时候就不需要慢慢等开水凉。
付完钱,陶昉提着袋子往小区走。
陶昉的方向感很不好,这个毛病这些年都没有改掉。
于瑾的小区很大,她摸错了两个方向,后面还走错了一次单元。
耗了很久,终于找到他家。
他家大门很干净,什么也没有贴。
但是邻居家贴了春联,自家写的毛笔字,陶昉出门的时候看了眼,有点印象。
于瑾家外门设置了电子密码锁,陶昉敲了敲脑袋,这点她疏忽了。
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在睡觉,她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在里面响,他却没接。
许是睡着了,陶昉想。
她等了会儿,走廊的夜风拂过来,有些凉。
她穿了件单薄的米色裙子,胳膊上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陶昉叹口气,探手敲了敲门。
她起初轻敲,然后用力,后面找到了密码锁上有个门铃按键。
按了门铃后,里面终于传来了声响。
有拖鞋拖动的声音。
门把按动,推开。
他一脸咒气。
“于瑾。”陶昉喊他。
于瑾的手愣在那,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看清她人,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启唇,他问她,“不是走了吗?”
陶昉闻到了一股酒气。
“我没走,回去拿点东西。”
于瑾不答,依然看着她。
“于瑾,你喝酒了吗?”
他应声,“嗯。”
陶昉走进客厅,里面充斥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茶几上丢了几个酒瓶子,显然是他刚刚喝的。
陶昉忍了忍,但好像还是忍不住脾气。
她转身,看着他,语气比平时重,“于瑾,你是个医生,你不知道发烧的时候不能喝酒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
于瑾站在边上,他穿着白格睡衣,头发揉的很乱。
因为发烧亦或是酒精起了作用,连脸都泛了点红,可唇却是白的。
他垂着头,瞳色比之前涣散。
“我以为你走了。”
“我走了你就要喝酒吗?”
我走了,你就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是啊。”他扯着唇笑,眼神却是冰冷的。
“陶昉,就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