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笑道,“几年不见,昉昉长成大姑娘了。”
于瑾在塘溪呆了几天便回了A市。
季同新接了个项目,于瑾跟着忙了几天,等码完代码,他仰靠在桌子上揉疲倦的双眼。
指腹滑动对话框,两人的聊天仿佛停在了正月初二。
后面他发的消息,陶昉回的都很晚而且用词也逐渐的生疏和客观。
之前太过忙碌,于瑾没有时间想。
如今松闲下来再回看,他不自觉的拧起了眉。
他在陶家大门外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黑沉。
于瑾靠在路灯杆子上,昏黄的光笼在他身上,他垂着眼静静的等。
不远处的大铁门冷意黑沉,砌高的楼墙隔开两个世界。
她的世界,他难踏一步。
只能被动的等着她热烈扑来。
于瑾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的颓败。
陶昉没有上学,他能找到她的地方不过就是陶家和画室。
画室她很久都没有再去,陶家封管的森严,他难踏一步。
于瑾的心情好像日益焦躁,变得不能自已。
这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暑假,她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断联没有征兆,连句告知的话也没有。
回来也一样,悄无声息,没有解释。
于瑾没有问她原因,他一向肆意,咄咄逼人的追问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周围人都在推断是她家人的限制。
于瑾一向不喜欢用话语解决问题。
如果这是事实,现在的他靠嘴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话?
他默默的熬夜加班,键盘上的手如残影纷飞,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急功近利。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永远都会在原地等。
他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万事不上心的他。
这段时间,他很煎熬。
他后悔了,他想要追问一个解释。
于瑾翘掉一节自习课,来到陶家大门外等。
黑夜沉沉,他站在暗处。
一辆车驶来,停在了大铁门外。
车窗开着,驾驶座上是个男人,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守门的安保不在,车子稍停了会儿。
于瑾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他清楚的看到女孩垂眼看消息,然后沉默的关掉。
付与从不知道于瑾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段时间脸色阴沉。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不用多想问题就出在陶昉身上。
桌球室内热火朝天,于瑾坐在边上也不玩,沉默又消沉。
杆球击打声中,男生们摇头调笑,“小瑾爷这次是真下了凡尘,彻彻底底的栽了哦。”
付与从将球杆丢桌上,骂他们,“打你们的球,说什么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