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暖的火热。
陶昉被轻轻拍醒,再次醒来,车子已经停了。
前排的行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下走。
陶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这是到了吗?”
于瑾点了点头,“嗯。”
陶昉不知道,原来于瑾的老家这么漂亮。
沿着河道是成片的古镇,青砖黛瓦,碧绿色的小河上泛着一条条乌篷船。
她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直到回家。
推开陈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的味道,和着木头味。
房子虽然冷清,可是家具却齐全完好,木质柜上有很多书,茶几上有整套的茶具。
单看摆件陈设,就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很有品味且很爱生活的人。
木质书柜上方,贴了满满一墙的奖状,因为用塑膜封着而没有褪色发黄。
陶昉她一张张看去,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当时的小男孩是多么嚣张的优秀。
陶昉探手想去摸,被于瑾拽住了手。
“都是灰尘,脏不脏?”
陶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于瑾回去的晚,第二天就是除夕。
打扫卫生时陶昉拿着抹布想帮忙擦桌子,被于瑾夺走,“碰什么?感冒了这可没有医院。”
于是陶昉只能乖乖站在一边看他忙碌,但又觉得不干活很不像话,又去拿鸡毛掸子掸灰尘,结果咳个不停。
于瑾无奈极了,从抽屉里抄了个游戏机丢给她玩。
打扫完已经是晚上,陶昉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你会烧饭吗?”她眼巴巴看着于瑾。
后者唇提了提,笑她,“脸皮真厚,还真赖上人了。”
不过他话落不久,一个老爷爷热情的来唤他们吃饭。
于瑾摊手笑,“可惜我也不会,带你去蹭饭。”
于瑾带她去蹭的是隔壁老爷爷家。
很明显老爷爷也是独身一人,而且他和于瑾不像是普通的邻居关系,反而真的像爷孙。
江爷爷看见陶昉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怂恿于瑾给她夹菜,最后她都有些害羞了。
也许是水乡养人,陶昉认床的毛病居然没有犯,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她下楼的时候于瑾在桌子上裁红色的纸。
陶昉不解的问,“于瑾,你在干什么?”
于瑾抬头看她一眼,把套着小熊外衣的热水袋递过去。
“裁对联。”
“啊,我来写好不好?”
于瑾勾起了下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