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径自走到窗边,喊了句验血。
医生才像反应过来一样,“啊,原来你是验血啊,我还以为你是……”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陶昉的视线已经落在了透明窗上,上面贴了几个字。
“……”
她瞳孔一怔,皮肤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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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好血,于瑾捏着棉花转身。
陶昉低垂个头,像只恨不得钻到地里的骆驼。
他勾了勾唇。
“走了。”于瑾抬起手,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女孩的头发松软,发丝从指缝间溜开,从于瑾的皮肤上划过,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指间往心口溢。
他眼眸含笑,声音却还是淡淡的。
“陪我去门诊?”
陶昉猛然把头抬起来,点点头。
“好。”
医生给于瑾凉了体温,温度达到了39.3度,是高烧。
化验结果出来,还有点炎症。
他给开了单子,需要来医院吊三天盐水。
自从看到温度计显示他高烧超过了39度,陶昉一下子就慌了。
于瑾果然是在强撑,在这种高烧下,整个人脑子都会是晕乎乎的。
更别提他还要独身一个人来医院跑这么复杂的就医程序。
陶昉心里酸酸的疼,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怎么在医院?”于瑾低声问。
陶昉喏喏的回,“我今天来复查的,之前不是感冒了吗?躺了好久好久。”
于瑾想起来上次见她,整个人像是个透明的瓷娃娃,异常脆弱。
“你病了很久吗?”
陶昉点头,“嗯,我抵抗力不好,生病恢复要比别人慢很多,像你今天这种高烧,我可能要持续几个星期。”
听到这,于瑾脚步一顿。
“怎么不走了。”
于瑾看她,“抵抗力弱还离我这么近?不怕被感染吗?”
陶昉轻声一笑,“都说了我已经感染过了,有抗体了。”
“有抗体不保证不会再感染。”他很严谨。
“哦。”陶昉轻声。
她想了想,弯腰从口袋里又拿出个口罩戴上。
很乖的像他眨了下眼睛。
“我戴两个口罩,可以了吗?”
“……”
吊盐水的大厅人很多,还有小孩哭闹的声音,基本上病患身边都有家属在陪同。
他们在最后面窗边一个位置坐下,护士拿着盐水和吊针过来。
陶昉蹲坐在地上,看护士把他的手腕撸上去。
他的手肤色很白,细而匀称。特别五根指骨特别长,骨节分明的。
任是不是手控的她都看得出来,他的手特别好看。
护士绑好皮筋带,针头出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