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生,仿佛天生就对器械这些东西有无限的好感。
陆思炜后面已经不满足于坐着了,直接蹲在于瑾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动作。
于瑾也不吝啬,有问就答。
天黑下来的时候,陆思炜已经完全换了一张脸。
“于瑾,你们都是哪里学的这些,靠,也太神了吧。”
陆思炜眼里冒着光。
季同从桌上捞了两瓶水,递一瓶给于瑾。
“他哪个学校的?”季同问。
于瑾接过水笑,“私源的大少爷。”
“昂~”季同变了脸色,“有钱人啊,怪不得能开这么豪的车。”
“我爸的钱。”陆思炜摇头,倒是谦逊了不少,“撒泼打滚求来的。”
“还没说你们哪里学的这些?”
“自学呗。”季同喝了口水。
“哪能像你,我们穷人赚点钱可是很不容易的。”
陆思炜也是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他和于瑾的关系居然能发生这么巧妙的变化。
陆思炜离开后,季同单手抵下巴。
“你上次打的就是他啊?”
于瑾嗯了一声。
季同:“还行啊,感觉没那么招人厌。”
于瑾轻笑一声,若有深意的腻他,“你讨厌过哪个有钱人。”
“……”
季同反应过来,“内涵我啊,艹。”
-
陶昉坐在小书房画画。
从早上开始,她把画架搬到楼下的秋千架下,画了一上午。
下午午睡完练了会儿琴,又坐在书房画。
地上丢了几张废稿,她的手肘涂上了彩色的染料。
距离陈彦骞开画展的时间愈发接近,她尽量准备多一些满意的作品。
一整天呆在小屋里,这样的生活她已经逐渐适应。
说到底她对画画挺有天赋的,一开始画便一门心思扑在上面。
时间过的很快,她放下画笔的时候,天都已经黑沉了。
晚饭还没来的及吃,住家阿姨来喊了几次。
陶昉走近卫生间,把手肘和脸色不小心蹭上的染料洗掉。
穿上一件宽松的外套,打算下楼吃个饭。
桌上的手机颤了颤。
她把手擦干,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道生无可恋的男声。
“陶昉,你快救救我,我爸要打死我了。”
陶昉楞了楞,辨别了一下男声。
“陆思炜?”
陶昉拿着勺子舀粥,陆思炜坐她对面,吃的欢。
“你又惹到陆叔叔了?”陶昉问他。
陆思炜一边吃一边答,“什么叫我惹他,我刚回家,一只脚还没迈进大门呢,他嗖摔了个碗过来,我差点升天。”
陶昉轻笑,“谁让你不好好学习,又考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