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倒是把烟接了过来,没有点,百无聊赖的夹在手里转着玩。
季同笑骂一声,“艹,你丫的不抽别浪费我的,一根老贵了。”
于瑾整个人半倚在机车上,偏着头,白色的烟管在他手心旋成花影。
远远看着,偏有一股子浪荡不羁的野气。
他歪着脑袋笑,“昂,你这是在教坏未成年。”
“艹。”季同烟都不抽了,“于瑾你再戳我脊梁骨,我早晚和你绝交。”
“不敢了,哥。”于瑾依旧笑,流里流气喊了他一声哥,“吸烟牙黄,容易老。”
季同一哆嗦,打火机都丢到了地上。
他闭了闭眼,扭头就走。
不就是晚入学了两年嘛,不过18就已经是老人了是吗?
季同去和老板攀谈。
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真是说不过你,人精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钱包,抽出几张钱。
“一日一结就一日一结,给给给。”
季同笑呵呵的拿着。
老板又抽出几张钱,走到于瑾身边。
他视线扫了扫于瑾身后的车。
“小伙子,真不错,这是给你的酬劳。”
于瑾对老板笑笑。
“谢了。”
他接了钱,倒是没放进口袋里,手腕翻了个转,丢到季同身上。
季同慌忙接住。
于瑾先一步离开,手上的烟在指尖夹着。
季同跟出来,单手按着他的肩,和他开玩笑。
“兄弟,怎么着,不好意思拿人钱丢给我啊。”
于瑾浅弯嘴唇,昂了一声。
“太重了,送你得了。”
季同却是收了笑,艹了一声。
“咋的,施舍我呢,拿走。”
于瑾没应,抬眸看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
“把你欠的那点还了。”
于瑾话不多,季同却是在后面顿住了脚步。
他和于瑾是初中认识。
其实说实在的,两个人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于瑾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那脑子就和复印机一样。他不一样,他脑子笨,小学还因此留了两年级,背几个单词都费劲。
可这些年处下来,要说兄弟,在他心里于瑾排第二那就没有人能排第一。
哪怕高中后他去了职高,而他去了赫赫有名的崇礼,人也一点没嫌弃他。
季同爱折腾,一心想赚钱。
这些年折腾来折腾去,亏欠被骗的事数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