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和傅元承,再有别的皇家子嗣,在夺嫡上何等的残酷。
女儿呢?他以后会把她嫁给谁,还是送去关外和亲?
“你怎么了?”傅元承瞅着蔚茵的眼神不对劲儿,凉凉的带着不信任。
蔚茵收回视线,闷闷道:“没什么。”
夜里,傅元承并没有回宫,厚着脸皮挤到床上,手里攥着一本三字经,说是一定要给肚里的孩子念着听。
蔚茵抢了几把没抢过来,干脆任由他。
于是,她躺着,他坐着,她闭眼,他念书,偶尔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肚子。
终于逮到机会,蔚茵一把抢过书,直接塞到枕头下,当即枕上去压住。
傅元承跟着她躺下,嘴巴咧着:“没有书,我还会背。人之初,性本善……”
蔚茵皱眉,怎么会这样?原来的那点忧伤,被他烦闹的现在一点儿都不剩。
所以,累了也就睡了。
恍惚间,她试到他从后面搂住她,好像是怕她拒绝,动作很轻,脸埋在了她的后颈。
“他不值得你哭。”他说。
翌日。
他兑现许诺,带着她去了街上。
衣裳,器物,能用的不能用的只要她看一眼,他便让人买下。
半天下来,马车已经装不下。
尤其成衣铺中,几位买衣裳的娘子一脸羡慕,见那位郎君陪着自家娘子,耐心的挑选。
蔚茵给蔚渝挑选,傅元承却在打量哪件衣服适合蔚茵。
临近晌午,两人去了一间酒楼。
将蔚茵送到包厢外,傅元承说有事要去外面一趟,让她在厢里等着。
蔚茵推门进去,见着圆桌上几道清炒菜肴,中间一个汤盘盛了莲藕汤。
见她进来,坐在桌旁的一位妇人站起,震惊的瞪大眼睛。
“茵娘?”蔚书莲唤了声,声音不大。
蔚茵也愣在当场,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蔚书莲,下意识想掉头逃跑,可是脚底想粘住了一般。
“姑母。”她酸涩的喊了声。
“诶,”蔚书莲笑着,抬手揩着眼角,“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