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 天地间一片茫茫。
曾娘子泡了汤泉后,现在浑身舒爽,着了一件薄薄的中衣靠在榻上。
随身的丫鬟给她端了一盏茶:“今日还真是见识了, 没想到莹娘子家如此本事?”
曾娘子笑着瞅了人一眼, 端过茶来抿了口:“这有什么看不出的?她那郎君可不是一般人物。”
“既如此,怎的窝在咱那处居住?”丫鬟不解。要说本事了得, 可住的宅子却也在商户区域, 虽说家中都是都有些底子, 可俗话说士农工商,商人总是排在最末尾。
“行了, ”曾娘子打断, 懒懒伸了个腰, “这地儿真不错,回去问问相公,以后看看在这边买一块地。”
丫鬟笑,自然猜到主家娘子的心思,无非是喜欢那汤池, 想着也建一处宅子。
“还笑,”曾娘子作势打人,笑了声,“我便是说说罢了,这些地方普通人可捞不着……”
“娘子,”丫鬟忽的脸色一变, 抬头看着顶棚, 脚步下意识靠到曾娘子身旁,声音谨慎放轻,“屋顶上有动静。”
曾娘子瞅了人一眼, 随后也皱眉盯着棚顶,摒了呼吸:“哪有?你听错了罢,一惊一乍的。”
说完,她又端详起榻上的黄花梨木小几,看那雕刻的花纹有多细致。
丫鬟抓抓脑袋,的确再没什么声音,便也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也或许你没听错,”曾娘子抬头笑笑,指指身后的强,“是莹娘子那间。”
一墙之隔,桌上烛火微晃,映着缠着一起的两人。蔚茵被人勾着腿弯抬高,架在劲瘦的腰间,胸腔中的空气几乎被挤了干净。
她又惊又慌,虽说这天迟早会来,但是却因为那生出的怀疑而下意识抗拒。
坚硬的胸前像滚烫的铁板,将她熨帖在哪儿,双手桎梏在头顶,继续拉长着这次深吻。
轻薄的衣料摩擦出轻响,为安静的房间填了些靡丽气,那截梅枝躺在桌上,雪水化为清露。
“阿莹长大了。”傅元承轻声道,薄唇游弋去她的耳边,舌尖卷住了耳珠。
蔚茵浑身战栗,嘴唇木木发疼,所有感知都那么明显,他的牙尖,捏在腰下微凉的手:“别,别这样。”
真的是吓到了,出口的声音颤得厉害,染上哭腔。
他眸色渐深,啄下她眉尾那处浅浅的伤痕:“别怕。”
没有因为她的害怕而松手,反而那双细长眼睛更多了蛊惑的柔光,将眼底的阴鸷完美隐藏。
蔚茵喘不上气,胸口难掩的憋闷蔓延开:“咳咳……”
“紧张?”傅元承下颌蹭蹭她的发顶,柔柔的发丝轻扫着,那股奇异的痒意直直扫在心尖上。
他一直在找她,而她现在就在他手里,她是他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