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始工作了,虞绘便把自己一头张扬的金发染回了黑色,在职场上的仪容仪表总是很重要的,虽然杨铭安没有要求,但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年轻的时候怎么玩都可以,成为大人了,就不能那么无拘无束了。
闻言,虞绘撩了下头发,“以前是什么味道?”
杨铭安靠上椅背,看着虞绘沉吟了会儿,然后说:“清纯漂亮的味道。”
听到这个词,虞绘挑了下眉。
清纯漂亮,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别人这样形容她了。
她大一的时候是一头黑长直,妆容也很淡,那时候学校里几个漂亮的女生被大家分了派系,虞绘就属于清纯系的,结果到了大二一回来,虞绘就染了一头艳丽的红发,瞬间从清纯变成了美艳,之后她又尝试了蓝的紫的银的甚至是绿的,一直到后来的金发,她再没被人说过清纯,大家提起她对她的第一印象也变成了张扬妖艳。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很多人便会把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男生当成她的恋爱对象,毕竟在那群人的固有思维里,张扬美艳的女生会玩得更开,也更会玩。
虞绘拉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没再继续聊头发。
“杨总找我什么事?”
她公是公私是私,到了工作上她就会严肃很多。
杨铭安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来这边快半个月了,还适应吗?”
“挺适应的,这边环境好,同事们也很友善。”
“吃的住的呢?”
“都好。”
杨铭安十指交叉,两手搭在桌上,他注视着虞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你。”
虞绘笑了下,似是玩笑地问出一个问题:“是作为老板还是师兄?”
杨铭安勾唇,接得很快,“也可以是别的。”
两人对视着,虞绘的笑意一滞。
在这一方面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敏锐,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感觉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杨铭安是什么意思她清楚得很。
但清楚是一方面,了解杨铭安的目的又是另一方面。
杨铭安是一个让人感到十分舒适的伴侣,他温柔体贴,绅士耐心,面面俱到从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不适,所以这也是虞绘和他谈了这么久的原因。
但这样的人,往往最爱的也是自己。在很多事情上,杨铭安有着绝对的大男子主义,他想要的是伴侣的绝对服从,是听话和懂事,他永远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在决定去另一个城市创业的时候,他从未与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虞绘进行过商量,而之后那几个月的异地恋,他更是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对虞绘的要求永远都是听话一点,懂事一点。
说实在的,没有人是必须攀附着别人存在的,虞绘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追求,她的性格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虞绘果断提出了分手,就这样结束了一年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