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尽量安慰,温声道:“大内侍卫是个好差事,梁国公府的人还是在意你的。”
薛邵冷笑,“那是他常家人欠我的。”
这当中必然有内情,但薛邵不说丁宝枝也不会问,她想了想道:“那我们的经历还挺像,都是年少被家里送进宫去当差,只不过你比我有出息。”
薛邵抬眼向她,“十九岁时你救了我,我用五年时间穿上飞鱼服,如今你才十九,你往后都会过得比我好。”
丁宝枝平静的姿态被打破,缓缓皱起眉头。
合着他是黄雀衔环回来报恩的,她要不能爽快接受倒成她不识好歹了。
她安静片刻,终于颤声问:“你五年坐到这个位置的确很不容易,可是薛邵,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行呢?”
薛邵坦然一笑,捂着她双脚说道:“因为我说过,只要我第一眼觉得你是我的,我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得到你。”
第21章
越往曲州雨水越重,京城只是下过阵雨,曲州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一连行驶两天三夜,终于入了曲州境内。
那晚相谈过后,丁宝枝对薛邵便再没有好脸,他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她也整天只能被关在这个移动的‘小箱子’里和他面面相觑。
丁宝枝在路上久了身体不适,碍着跟薛邵冷战也没告诉他,只窝在角落里独自头昏脑涨。
天上下着雨,石头都被冲到山路上,车架愈发颠簸。
薛邵被冷落了两天,竟转着扳指饶有兴致地问她:“丁宝枝,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话了?一辈子都不说了?”
丁宝枝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说什么‘一辈子’,像是炫耀。
遂斜眼觑他,她脾气大着,平时是个闷葫芦,那是不想跟不值当的事情置气,可BBZL葫芦也有炸开的时候,更别说她正忍着喉咙口的恶心,还有个人不识相地死命对着葫芦嘴儿吹气。
“薛邵,你别得寸进尺。”
薛邵一听,脸上那点看兔子蹦跶的趣味瞬时没了,拍拍身边的空座,让丁宝枝坐过去。丁宝枝早就弄明白他的脾性,根本不怕他。
果然,见她不动薛邵也没大发雷霆,反而喉头一滚,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说我得寸进尺?”
丁宝枝睨他,“别动不动拿一辈子说事,你操纵惯了生死,别人的一辈子在你那值几个钱?”
薛邵听她语气强硬,舔舔后槽牙咂舌道:“我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