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杨思恒听来,那就是质问!
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我回不回府,与你何干?”
杨思恒的态度极差。
侍女顿时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驸马爷吗?
看到侍女眼底的震惊,杨思恒脸色一僵。
他多年辛苦捏造的形象怕是要毁于一旦。
“我去看看公主。”
杨思恒快步走到公主的房间。
刚一进门便看到悠宜公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一副要死不死的鬼样子!
成婚两年,他们行房的次数,寥寥无几。
不仅次数少,她的身体还差得要命,亲热一会都像是要她的命,他只能被迫停下,从来都没有尽过兴。
就因为她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他只能捧着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尚公主的驸马,是不可能纳妾的。
但是他心里只有雪儿,倒是不在乎。
全当为雪儿守身如玉了。
他与雪儿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他打算向丞相府提亲的时候,一道圣旨,让雪儿成了燕王妃,而他也在不久后被招为东床驸马。
原本以为此生注定与公主相敬如宾,但是没成想,却无意跟雪儿再续前缘。
因为跟柳初雪旧情复燃,导致他对悠宜公主冷淡了许多,也不如平时那般放在心上。
“药呢?”
杨思恒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亲自喂公主服药。”
努力挤出来的笑容并不好看,但是在旁人眼里,那便是强颜欢笑,驸马果真爱极了公主!
汤药被端了过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向来最讨厌这种药味了。
但是谁让他是一个药罐子公主的驸马!
杨思恒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悠宜公主,又低头看了看褐色的汤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在燕王府看着悠宜公主的同胞哥哥欺辱他心上人的画面。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由得浮上心头。
不如……
直接给这个药罐子一个痛快的?
杨思恒低头看着手里的苦汤药,眼底满是嫌弃。
这么苦的汤药,如果放点砒霜之类的药物,公主肯定尝不出来的吧?
“驸马,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悠宜公主温柔而又无力的声音。
杨思恒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但是抬起头来,却立刻换了一副满是关心的嘴脸,扶着悠宜公主坐了起来,又在她的身后垫了一只枕头,温柔出声:“真是抱歉,我昨夜回府去看了看爹娘,没有告知公主,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