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皱起眉,捡起这根狐狸毛看了看。
“真的?”
“当然。”狐狸竖起两条前腿,想往她身上蹦,又被她给挡住。
“你干嘛?湿成这样,是想弄脏我的地毯么?”苏合竖了眉。
狐狸愣了愣,开心地咧开嘴。“好,我马上去换衣服。”随即蹦蹦跳跳地又从窗口跑了出去。
苏合把狐狸毛捏在手心里,仔细地看了看。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这死狐狸又在骗我?
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终于还是举起那狐狸毛,叫了三声白略。
白略瞬间出现在房间里,长长的黑发如漆,遮住光溜溜的上身和双腿。整个人只穿了条底裤。
他尴尬得不知道捂住哪儿好。“娘子,我-我还没穿好衣服。”
苏合张大了嘴。“原来真的有用。”
她心满意足地将狐狸毛放进荷包里,然后咳了一声,顺便观赏了一番小白身上毕露的春光。
“试用完毕。你回去罢。”
她转身窃笑,却被他从背后拉进怀里。
当她的背脊贴上他温热的胸膛,苏合的心忽然融化了开来。
莫非自己真是欠了他的?她叹了口气,认了命。
“娘子……”白略的唇落在她细长洁白的后颈上,一个一个,缠绵亲密。
热度从他亲吻的那处迅速地蔓延开来,苏合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热度烧却。
“臭狐狸——”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调开的蜜。
白略的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回转了头,被他黏上了唇。
“唔——”
她微微地挣扎,他悄悄地收紧。像是猎人和猎物间的嬉戏。
只是——哪个是猎人?哪个又是猎物?
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
冬至那日开始的雪洋洋洒洒下了三天。
苏合却因为打盹时受了寒气,染上了伤风。
“小姐。”和罗替她掖紧被脚。“该喝药了。”
苏合抬了抬昏沉沉的脑袋,看了一眼黑褐色的药汤,皱皱眉。
“让我来吧。”白略把苏合扶起来,拿了块软垫放在她腰间,又从和罗的手上接过药碗,将小勺放在碗里轻轻搅了搅,搅出更多的热气。
和罗看了一眼白略,然后朝苏合暧昧地丢了个眼神。
苏合瞪了她一眼,再转向白略。“小白,你们就是太紧张。我不过是头有些发晕,实在不用吃药的。”
“娘子,你怕苦?”白略盛了一小勺药,递到苏合嘴边。“张嘴,乖。”
和罗忍笑忍得相当辛苦。
苏合白了她一眼,却当真张了嘴,把一口透心儿苦的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