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大是黑市里的一个小头目,有固定的房子交换东西,这柳老大还是江浩告诉她的,里面的东西比较全,她去换过几次东西。
挂面,竹席或芦苇席多买几张,陈家大队那边也有人来,炒菜铁锅,有的话也买两个或三个,石锅也能炒,但对这些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太重,不好清洗。
杨玥把要的东西全记下来,记忆再好,有时也会疏漏的。
给萧先生几个针灸都是三天扎一次,他们的身体只能慢慢调养回来,不能频繁扎针,猛一点的药也不能开。
吃的食物现价段也只能吃清淡的,很多食物是发物,也不能吃,杨玥心里想他们能吃的食物怎么搭配,从唐先生给的杂书里,翻出一本药膳,对着蜡烛看起来。
萧先生几人一早起来,下了炕走几步,感觉走路脚没那么沉重了,再想到昨天隔壁来挑水的人,那精神,那模样,不像是下放劳改的,心中有了新的期盼。
赵先生洗了脸,进灶房做饭,六人轮流做,他是第一个,灶房整齐干净,洗米上锅,翻了一个菜篮子,有红豆角,用手按了按,豆角有点老,他把豆角择了,洗干净,切成小段,扔进粥锅。
又洗了些青菜,等粥煮好了,从油罐里舀少许猪油放进粥里,搅了搅,放入青菜,放盐,嘿,这盐又细又白,小杨这姑娘心好,赵先生心想。
吃饭,六个人在炕上围坐一圈,中间是咸菜碗,萧先生吃一口粥时嘴里,差点被呛到了,咽下去了,说:“老赵,这粥怎么是咸的?”。
赵先生咽下嘴里的饭,说:“是咸的,也是,我忘了,你们可能吃不习惯,抱歉,我从小吃咸粥长大的”。
钱先生说:“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豆角软烂,青菜很青,咸淡刚好,不知其它人是什么口味”。
郑先生:“还不错,赵先生是南边人,是吃咸粥,我们平时吃面食,久不久吃一次大米粥,有时会放点糖”。
萧先生吃了几口,说:“还行,这粥比之前吃的好太多,我只是第一次吃咸粥,有点惊讶,老赵,别在意”。
“不会,我也吃不了甜粥”,他在朋友家吃过,跟吃毒药似的,朋友一家热情无比,他只能把一碗甜粥吞下去,终身难忘。
张先生:“我都行,你们只说话,我和老莫都吃了啊”。
“那不行”。
一天时间,小院屋里炕上多了一张竹炕桌,院子里多了一张长方竹桌,竹凳子十个,厨房里也多了不少东西,萧先生几个人心里诧异,他们来一天了,这里布置这么好,竟没有村民举报,或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