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虽然有些过分热情,但看着人不坏,也没再拒绝,答应了这件事。
好在他对这块确实熟,带我去的早餐店味道也着实不错,老板的豆浆是现榨的,喝起来还有细碎的渣滓。
吃完饭后董岩可算是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而舒原贤也在微信里回我消息,说他今天要上班。
我突然就无所事事了起来,干脆换了衣服去了拳击馆。
到了拳击馆门口,才想起我忘记和教练说我要过来。
周日的拳击馆可比工作日要热闹的多,那些工作日懒散在办公室或坐或躺的教练们也都出来上课了,但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尤山峻。
我在前台问了一下,前台小妹妹翻了一下课程安排道:“嗯……尤要下午四点才有课,但我也没见他回去,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或者哪吧。庄小姐您要上课的话,我给您登记一下?”
“谢谢,我先去问一下尤教练有没有空。”
“需要帮您问吗?”
“没事,我自己去办公室找他吧。”
“好的。”
我穿过训练场去到办公室,里面却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拳击馆只有一个出入口的门,前台的小妹妹既然说没见到他回去,他就肯定还在拳击馆里,不在办公室,可能是厕所?
如果是厕所的话那我就不方便找了,只能给他打电话。
谁知电话打过去,正在通话中。
疑惑间,隐约有声音从办公室里面的一道门传来:“我知道!我给!”
虽然很模糊,但我听出来了,是尤山峻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吵架。
这会儿办公室没人,我又竖起耳朵仔细听,稍微往前走两步,便听得能更清晰些:
“我说了我知道了!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我说了我没有钱了!一分都没有了!”
尤山峻,似乎在哭。
“我明天再给你最后一万,我去找人借。八十万你想都不要想,你一个月不准给我打电话。”
我走到门口时,尤山峻正好挂了电话,细细的呜咽声从门后传来。
接着我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大概是他站起身准备出来了。
我其实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听到了这件事。
如果我当没听到,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以后只要我不提,那就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如果我听到了——
尤山峻推开门,我站在门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