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愤怒什么呢?又在不甘什么呢?”我在距离他半米处停下,看着他的眼睛喃喃自语,不知道这句话是问他,还是问我自己。
但无论是江铖还是我自己,都没有给我答案。
大概是我直视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他有些不适地想要偏开头去。我在他即将有动作的一瞬间冷声呵斥他:“江铖,看着我。”
江铖被我吓得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偏开了头。
我被这种明晃晃的反抗激起了无端的暴戾,想也没想抬手摁住江铖的脖子,一把将他推到了后面墙壁上:“我要你看着我!”
“呃!”
后背砸在墙上发出敦实的响声,江铖一句还没出口的痛呼被我掐住脖子断在了喉咙里,他的喉结在我手掌心中难受地滚动了两下,最后停在了掌心最中央。
因为被我掐着,他的头不自觉地向上抬起,他又比我高,只能斜着眼艰难看我。
但他没有反抗。
“我上一次这么对你是什么时候?”我问。
但其实,这个问题没要他回答。所以不等他开口,我就自己回答道:“是当年高中毕业,我想要亲你的时候。我记得……我就是这么压着你……”
我的左手停在了他的右肩:“然后摁着你的肩膀……想要吻你。”
提到了亲密的身体接触,江铖眼中闪过几丝意动,他抬起完好的右手,试图覆在我掐他脖子的右手上。
而后微微低头,似乎想要吻我。
我毫不犹豫打开了他的手,而后捏着他肩膀的手一用力——
“呃!!!!”
右手无力地垂下,冷汗从江铖的额角滑落下来,他仰起头,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从瓷白色的皮肤里透出深色来。
“谁想要吻你啊,江铖。”我笑话他:“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脏吗?”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肩上,道:“那天夏恬箐的额头,就是抵在你这个肩膀上。”
“谁准你让她靠的,嗯?”
“这么一靠,你整个人脏透了。”我声音有多轻,刚刚的力道就有多重:“这么脏的男人,谁要啊?”
江铖因为疼痛呼吸开始急促,真丝睡衣几乎没多久就被他后背的冷汗打湿,贴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他肌肉分明的曲线。
“我就是从那天开始决定不要你的,只是我还在犹豫,我毕竟爱了你这么久,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可既然你提了离婚,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
我慢慢松开了手,江铖却还紧靠在墙壁上,疼到没有动弹。
但他还是开口说话了。只是因为刚被我掐过脖子,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坚持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