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有空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我现在需要一个陪着一起吃饭的人,他知情识趣很好。
我给他发了定位,他很快就跑了出来,犹豫了片刻,有些羞涩地坐上了我的副驾驶,而后自觉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吃什么?”
我对这边一点也不熟,哪里知道吃什么,最后让他定,选了这附近商场里的一家泰餐。
我口味很杂,什么都吃,他选什么其实我无所谓,但他和我解释道:“你身体还没好彻底,还是吃稍微清淡一点。但太清淡又怕你不喜欢,所以我们中和一下。”
我很少被相熟的人如此关照,于是真心实意地说了谢谢。
他今天穿得很普通,和我之前最初两次碰到他时一样,礼貌又温和,和他的职业身份十分相配。
以江铖的长相为线,舒原贤实在算不上多好看。
但吃饭的时候一点咖喱蹭在了他的脸颊上,我见他没注意,伸手用纸巾帮他擦掉,他叼着一个虾片愣愣地抬起头,眼睛里写着迷茫与害羞。
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喜欢他,但心底却突然被一股陌生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差点忍不住上前亲他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对江铖以外的男人产生冲动。
我不太分得清我是喜欢舒原贤,还是喜欢他无意识流露出来的那种男人不该有的对女人的依赖和期待——
期待被抚慰,被拥有,被占据,被保护。
但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我很难得赞同谭野秋曾说的那句话:
X是人类的渴求。
我笑了笑,收回手。
舒原贤低头吃了一会儿,然后偷偷抬头看我:“庄闻。”
“嗯?”
“你真的……要离婚吗?”
“嗯。”
我很笃定这件事,因为这个婚姻就是个笑话,江铖恨不得甩掉我,现在我一松口,等他照顾完夏恬箐忙完公司的事,一有空肯定第一时间准备这个。
说不定到时候他的小弟们还会偷偷拉个横幅:庆祝大哥终于摆脱狗皮膏药。
想到这里,我竟然还觉得有些好笑。
我还真是苦中作乐的一把好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着他笑道:“放心,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有心理压力。”
“嗯……也不是啦……”舒原贤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你们最开始结婚了,肯定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是因为什么误会的话,解开总比不解好。”
“你似乎不是很想让我们离婚?”我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