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白他一眼:“虽然汽车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补偿和正式的道歉吗?”
早晨来学校的路上,车闸绳突然绷断,偏偏还是下坡路,刹不住闸,陶江拼命控制车头,尽量不波及到路人,却还是百密一疏。
他记得早上撞到她时,已经道过歉了,不管她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找茬。
陶江看了眼手表,不想耽误时间,一言蔽之道,“抱歉,早上是个意外,车闸坏了。”
简宁抱臂不屑,轻飘飘一句抱歉,就可以抹掉一切后果:“就这样?”
不是所有事都能用一句对不起解决。
陶江面露不解,不是想要道歉吗,既然已经说了对不起,为什么看起来她更不满意了,何况他也是今晚被冤枉的受害者。
“暂不论害我受伤这件事。”简宁皱着眉不悦道,“今早,因为你的失误,我的车链也惨遭横祸。”
这可是她的新车子。冤家路窄,她绝不能心软。
闻言,陶江低头去看。
果然链子从齿轮滑落,松塌塌地悬在半空。
简宁瓮声瓮气:“我家那么远,总不能推着回去吧。”
陶江又看了看表,马上七点了,今晚的竞赛辅导班十有八九要迟到。
他没多言,径直蹲下,手扶掉落的车链,转动脚蹬。
陶江想起没修好的车闸,也想起被耽误的竞赛课,竞赛对他很重要。
陶江抬头看向简宁:“你是不是,也应该向我道歉?”
没料到被倒打一耙,简宁立马收回无辜受害的惺惺作态,只觉得刚才那股气直逼嗓子眼:“凭什么?”
“第一,你冤枉我是小偷,损害了我的声誉。第二,因为的纠缠,我没修完车闸。”陶江娓娓道来,“第三,由于以上两件事情,耽误了今天的竞赛课。”
听他不紧不慢地列理由,简宁怒极反笑,她堆起假笑:“还有第四条吗?”
“没有。”
简宁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换上另一副充满敌意的面孔:“你以为写英语作文,练三段式呢?”
简宁一把夺过车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劳大驾,用不着您修。”
说完,她推着车子,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陶江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句对不起,至于这么阴晴不定吗。
俩人不欢而散,一个推着掉链子的自行车,一个推着车闸坏的山地车,他们铁青着脸,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这一切太荒谬混乱太戏剧了,已经分不清到底谁错得更多,谁更应该道歉。
*
简宁从来不愿意让坏情绪缠身。
第二天清早,她就将昨天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昨晚她去家附近的车摊修链子,修车的大爷直夸她乖巧,连修车费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