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姚黄是个花妖。她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对五少好。”季珍珍看着苏若的眼睛,几乎像是看着生死仇敌。
苏若正色道:“首先。不管姚黄对我哥哥存的什么心,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没权利质疑,同样你也没有。第二,二哥已是筑期大圆满的修士,就在算苏家,筑基之后,长辈便不再多管,任其自由发展。所以。二哥喜欢谁,想娶谁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私事。若是有一天他因此受伤,也是有因才有果。第三,若是有一天姚黄有负二哥这份深情,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一定会找她报仇。”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会受到伤害,您也不闻不问么?那有这么做妹妹的。”
“未来谁也说不清楚,你怎么就一定认为二哥和姚黄不会幸福呢?具我所知。妖修对于恩情看得比天都大,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这一点,足以让姚黄对二哥死心踏地。有些时候,妖修远比人类坦白。他们的爱憎更分明,行事更真爽,远没有人心那么复杂。”苏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认真的看向珍珍:“珍珍,二哥拜入世外书海之前。你们也算是朝夕相处,那时你为何不表白心意?时至今日。二哥心有所属,却又跳出来,一幅深情的模样,不觉得好笑么?是你是先错过的,就不要用一幅看负心汉的目光看着我二哥,他对你没有责任,没有义务。反到是你,享受了纪远十几年如一日的照顾,心中没有愧意么?”
“反过来说,天下人不知凡已,有灵根者万中存一,而能踏入修真之路的,也不过是十之三四。你一定要把这份幸运,浪费在一个视你如无物的男子身上么?这个世界如此精彩,你看过多少,忍心就此错过么?赔上尊严、赌上前途,只为了一个男人,真的值得么?”
苏若说完,撤去阵法,拍了拍呆呆站立的季珍珍,温声道:“珍珍,你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说过,从她身边轻盈而过,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珍珍蓦然回身,目中含泪,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觉得值得么?若是白祈变心,你可会甘心?”
苏若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说:“若是那般,便斩情断爱,我也许会哭上十年、二十年,总不会哭上一辈子吧?也没有一个男人值得我为他哭上一辈子。自此后,天高任高飞,海阔凭鱼跃,等待我的,会是另一种精彩。”她扭头对着珍珍灿烂一笑,“记得,对自己好点。”说完,干脆利落的离去。
这是苏若的爱情观,喜欢就直白说出来,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手。怨恨、悲伤也是人生一种经历,过去之后,便是海阔天晴。
珍珍木木的站在刚才苏若的位置,学着她的样子放眼远眺,无边的天空映入眼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为了苏子谦,她患得患失,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了。如今沉下心来想一想,她到底喜欢苏子谦什么?家世、相貌、修为,都是也都不是,其时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过于执着便成心魔。近年来,修为再无寸进,整日碌碌无为,她到底错过了什么?苏家一样有女的堂主、店主,她们神彩飞扬,从不比男修们差,自己当日入道之时的誓言是什么来着?一定要成为父亲的骄傲。如今呢?她是父亲的拖累吧!
季同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儿,眼中有着担心。
珍珍捂着脸痛哭出声,泪眼顺着指缝落在地上,季同挪动脚步,就要过来,却被人拉住衣袖。他一惊,本能的拂袖横移几步,侧头看去。刚刚走掉的苏若,竖起食指于唇前,大大的凤眸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季叔,别去,珍珍会想明白,要对女儿有信心哦。”她说完,冲着季同挥了挥手,“这回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