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根生是很没脸,祖宅那块地在小学旁边,早就不能住人了。真的被赶出去了,他们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大哥,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江根生道歉,保证道:“我会管住家里的娘们,他们再敢欺负侄女,不用你赶,我们自己卷铺盖走。”
“真的说起来,咱们兄弟俩已经分家。”江春生铁了心肠,半点情分都不讲:“你们今天搬走。”
江根生是个要脸的人,已经忍受屈辱求到这个份上,再也开不了口。
胡翠红就是个不要脸的,哪里肯罢休:“这房子是我家的!我住了十几年,谁敢说它不是我家的?!”
她往地上啐一口唾沫:“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说房子是你们的,写了你家的名字?你叫它,它应你吗?”
江根生攥紧拳头,隐忍着一肚子火气。
他没管胡翠红,私心里希望她撒泼,霸占下这几间房。
乡亲们全都一脸唾弃。
“哦哟,胡翠红可真不要脸啊,抹黑侄女儿在县里卖身。江春生只是把他们撵出去,已经够讲兄弟情分了。这种事情摊在我头上,我非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她一条贱命!”
“江春生一家真可怜,白给他们屋子住,不领情就算了,还老爱挑事,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换做是我,把屋子扒了,也不给他们住。”
“这有啥啊?胡翠红都偷汉子让江根生做了绿毛龟。啧啧啧……这样的一家人,咋指望他们是有良心的人?”
“乡亲们说的对,扒了房也不给你们住。”江母冷哼一声:“我明天就去抱两头猪崽回来,放屋子里养着。”
江根生一张脸憋得通红,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来,压制的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胡翠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炸了。
钱没了,住的房子也要没了。
她不想活了,直接从腰里掏出一把剪刀,冲上去要和江母拼命。
“啊——”
江根生抓住胡翠红的头发,抡起拳头砸在她的脸上。
“贱人,我让你惹事,我让你偷汉子,老子打死你这不检点的臭娘们!”
江根生一肚子火气,全都发泄在胡翠红身上,往她脸上砸了几拳头。操起屋檐下的条凳,猛地砸在胡翠红后脑勺。
胡翠红惨叫着摔倒在地上,脑袋剧痛骨头都似裂开了。她一摸后脑勺,一手鲜血。她吓得半死,浑身都在颤抖,四肢发软,爬都爬不起来。
她怕被打死在这儿,双手费劲地撑在地上,眼见着能爬起来逃命。
江根生一脚踹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