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理了理衣袖,看向慈心师太:“我正好路过此处,听闻师太病了,特意来探望。”
并不自我介绍,而是一副老熟人的姿态。
慈心师太却与他显然没什么默契,她疑惑道:“施主……您是?”
朱先生表情滞在脸上:“你又不记得我了?”
慈心师太坦诚摇头。
林知鱼看他的模样实在可怜,又不像有什么坏心的样子,拽了拽他的衣角,提醒:“脸,你的脸……”
这还易着容呢。
朱先生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我只不过稍微改变一下外貌,你竟认不出来了……”
“……”
林知鱼的视线在慈心师太和朱先生只见打转,现在这场景,说他们二人没有故事她都不信。
连小师妹都探头探脑问道:“师父,你认识他呀?”
慈心师太咳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合十:“许是贫尼得了风寒的原因,一时头脑发昏认不出来也是有的。”
朱先生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背对众人一番折腾,再转过来的时候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是个帅大叔。
众人:“?”
这是他刚刚说的稍微改变了一点容貌?就他画成这副鬼样子,他爹妈怕是都认不出来。
也太为难慈心师太了。
慈心师太看着他的脸,皱眉思考,许久后才道:“您是……朱世药施主?”
表情波动并不明显,仿佛给朱世要久别重逢的心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认识慈心是在许多年前,当时他刚从医谷出来,慈心刚下山,两人偶然相遇,相伴而行一段路。
一个行医救人,一个诵佛渡心。
倒也算和谐。
慈心的相貌算不上很漂亮,身材也微微有点胖。
她有一些奇怪的执拗,带着一本经书晨起诵读,雷打不动,一日都不肯懈怠,说是温故而知新。
每天晚上都要拿本子记下当日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感想,说是要回了庵中和其他人讨论。
朱世药自幼长在医谷,他娘早逝,他爹的医术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气,多的是有人求上门来。
偏偏他爹又性格古怪,对医术并不太上心,经常打发他去看病人,他一直觉得这是个苦差事,对人命少了几分敬畏,甚至为日复一日的问诊感到不耐烦。
但在与慈心同行的时间里,他看着她一笔一笔地记下所见所闻,忽然觉得生命可贵,也沉下心来琢磨医术。
慈心一心向佛,在山下待得时间并不久,后来他们便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