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恂把所有的不自在压在心底,“有事吗?”
“我想去邻村买西瓜,但我自己又拿不回来。”宋瓷道:“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买西瓜?
江恂怔了怔,“陆让不是给你送了一个西瓜吗?”
“我没要啊。”宋瓷回道:“再说了,我吃西瓜也是吃我自己买的啊,干嘛要别人的!”
别人?
敏锐抓住这两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江恂忍不住道:所以刚才你和陆让去树下说话,是为了拒绝他?”
宋瓷点点头,“是啊!”
宋瓷的回答是肯定的,这一刻,不可控制的,江恂心里的那股不自在很快散去了。
虽然这个念头很可耻,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宋瓷的回答,江恂心底深处甚至产生了一阵不可言说的窃喜。
宋瓷没有收下陆让送来的东西,也就是说宋瓷不可能再和陆让在一起了。
好像那把被抢走的玩具枪,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见江恂不说话,宋瓷看着他,疑惑地道:“想什么呢?”
有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可耻了,江恂回过神,顿了顿,道:“…没事。”
“下午我拿个竹篓,可以多买几个西瓜。”
吃过饭,宋瓷和江恂去了邻村,宋瓷不太会挑西瓜,见江恂三两下就挑好了两个西瓜,她有样学样,也挑了一个。
她细眉微扬,对着江恂道:“这是我挑的,你觉得怎么样?”
江恂伸手拍了拍,“熟透了,换一个吧。”
宋瓷纳闷地道:“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江恂解释道:“前几年村里也种过西瓜,为了多挣些公分,我常去瓜田帮忙看瓜,慢慢就学会了。”
江恂买了一个西瓜,宋瓷买了两个,三个西瓜装在背篓里,江恂背起背篓,朝响水大队的方向走去。
自打知道了江恂体虚肾虚的消息,在宋瓷心里,江恂就像是陶瓷做的,风一吹,骨头架子就会散,也不能出太多力气,“我们一起抬着吧。”
江恂道:“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