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样, 闻珩转身抬胳膊将她脖子一勾,整个人歪着勾到他怀里带着往回走:“你这媚眼抛得不怎么专业,像眼里进了沙子。”
“……”尤语宁被他拽得歪来倒去的, 不得已抓住他从自己肩上垂下的手,“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不太会讲,你教我?”
“你不觉得这样勾着我脖子, 咱俩很像好兄弟吗?”
“我好兄弟没这么矮的。”
“……”
怎么谈了恋爱也没听见几句好听的话。
尤语宁怀疑, 自己好像有那个什么受虐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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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回到家, 尤语宁感觉自己脖子快报废了。
她打开门, 一边往里走一边有些哀怨地控诉:“你这样好像挟持一个人质。”
闻珩满不在意:“那你可得听话点儿,不然我会撕票。”
“……”
他居然还顺杆往上爬。
“你自己坐会儿吧。”尤语宁揉着脖子要去倒水,“你要喝什么?”
“过来。”
闻珩坐在沙发上将人手腕一拉,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坐着,很自然地抬手捏上她脖颈。
“这儿疼?”
他的手指带一点微凉的力度轻轻地揉捏,脖颈间的酸涩好像逐渐减轻。
尤语宁坐在他腿上一动也没敢动, 好好学生一样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好亲密。
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氛,她总觉得好像会发生点什么。
害怕又期待的感觉。
但闻珩好像却没这个意思,心无旁骛地替她捏完脖颈, 拍拍她后背:“起来点儿。”
“噢。”
尤语宁迅速起开,见他往厨房里走,好奇地跟过去:“饿了吗?”
“煮个鸡蛋。”闻珩打开冰箱,“给你敷下眼睛。”
他长得很高,站在冰箱面前还要弯着腰,宽松柔软的T恤面料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他宽阔的肩和后背,很好的弧线,延伸到细细的腰。
尤语宁单手扶着厨房的门框站着,静静地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鸡蛋,关上冰箱门,清洗鸡蛋,丢进小锅里,开火。
一切动作十分流畅,像是熟悉至极。
但他整个人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却又完全不是居家男生那一款的。
好像,即便是穿着这样居家的衣服,做着这样居家的事,也丝毫不减他身上那种自带的骄矜和桀骜。
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只愿为你一人洗手作羹汤,囿于厨房的昼夜。
这种感觉。
让人觉得,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