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肯定是有把握才提出来这个想法的,枫林是我哥哥的大学同学,我叫我哥去帮我们请。”
“那倒可以一试,在预算之内,尽量让节目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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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找到尤语宁时,她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听完他说的话,尤语宁只觉得头大:“可是我……”
“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好像就是南华一中毕业的。”枫林笑笑,“回母校做个神秘嘉宾,是不是也挺不错?”
“……”
这算是道德绑架吗?
尤语宁跟枫林因为合作的关系接触越发多起来,也知道他不是道德绑架,更何况,他一开始说是受了大学室友的邀请,想来应该也不好拒绝。
至于他过来找她,大概是真觉得她应该想回母校去看看。
尤语宁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毕竟她已经确定要跟闻珩一起回去,万一现在拒绝了到时候又在学校跟枫林碰上,会很尴尬。
只是,现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一些,让她这段时间本就忙得乱糟糟的脑子更加乱糟糟。
她还没和闻珩坦白自己就是游鱼睡着了,到时候跟枫林在校庆上表演节目,岂不是直接当面掉马?
这个问题一连困扰了尤语宁三天。
她想告诉闻珩。
但是她不敢。
事实上,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
任莲那边她口头上断绝了母女关系,但这在法律上却不具有法律效应。
倘若后面任莲强迫她履行子女应尽的赡养义务,把她告上法庭,她只会败诉,然后继续被她吸血。
那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尤语宁这么苦闷地想着,在写字楼下被人拦住。
她回过神来,才看见是程佳梦。
“小姨住院一个月了,你不去看看?”程佳梦看上去憔悴很多,也没像以前一样打扮,不知道是不是被辞了的原因。
甚至,她连语气都没有从前那么趾高气扬。
尤语宁第一反应是程佳梦又在骗她。
但转瞬,她想起那天看见任莲提着医院的袋子出去,又联想起她已经很久没再出现闹事。
这不是任莲的做事风格。
大概,程佳梦说的都是真的。
尤语宁的内心很平静,情绪都没有丁点起伏。
“不去了。”她说,“如果她死了,你可以通知我,我会去送束花,也算母女一场,了尽缘分。”
程佳梦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确定她是很认真地在说这句话,嘲讽地笑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那你现在看到了。”尤语宁无所谓的语气,“我就是这种人。”
“你是真的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短暂的沉默。
尤语宁笑了下:“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