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我?”虽说语气不忿,但陆从今还是尽职尽责地将东西给人取了过来。陆夜白无奈地摇摇头,便开始给少年研磨。
他大概猜得出三殿下要做什么了。
陆从今好奇地凑过去看他写字:“殿下,你要做什么?”
“给大皇兄写信。”
陆从今:“哦……啊??”
“你要给齐王写信?!”他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
他为什么仿照摄政王的字迹仿照得如此熟练啊!
“嗯。”解庭南头也不抬,下笔飞快。陆夜白瞪了自家兄长一眼,示意他闭嘴。
然后他们看着面前锦衣玉裳的少年三两下书完一封简洁明了的信,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印章模样的玩意,郑重其事地盖了上去。
解庭南扫了桌案上的纸张一眼,满意地吹了吹,让墨迹干涸得快一些。
用摄政王的口吻约大皇子出来,一是能验证对方是否真的是为人所用了、而不是摄政王的新的诡计;二是也能稍微打消大皇子的戒心,不让他在见到自己之前就有和人串通好、统一口供的时间。
一举两得。
陆家兄弟叹为观止。
如今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信,除了时间地点有相违背以外,其他的部分与原本的近乎一模一样,连私印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仿照摄政王的笔记写下给齐王的书信后,解庭南将那玩意推给陆夜白,告诉对方要以同样的方法送到齐王的手上。自己则倏然站起身来,匆匆往殿外走去。
陆家兄弟被这一连串的行动整得有些发懵,“三殿下,您这是要去……”
解庭南已行至门口了,闻言扭头朝他们露出一个一如过往般纯粹的笑容。
“秘密。”他说着,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送完信后便回来和我看一出好戏罢。”
然后在二人迷惘的眼神里匆匆抽身而去。
等他走后不久,陆夜白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地垂下头。
陆从今莫名其妙:“你干嘛?”
陆夜白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听得陆从今更悚然了:“见鬼……”
陆从今:???
陆夜白有些头疼,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欲言又止。
他好像忘记告诉殿下一件事情了。
那便是他截下摄政王那信件前,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拐角处一闪而过的另一个黑色的身影。
如若不出他所料……
这应该是皇帝的人。
解庭南拒绝了郭福来的陪同,转而走到了太子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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